“怎么,要用刑?”白大褂流畅地过渡了话题。
“不了,这人上头还要用,折腾出问题不好,”典狱长摇了摇头,“我抽根烟。”
“别在这里抽。”白大褂皱了皱眉头,典狱长只好无奈地收回掏出来的烟盒。
“要是不想他受伤又想问话,可以用零号囚犯吧。”白大褂等到典狱长收回烟盒,提出了一个陌生的名词。
零号囚犯?是人吗?白折对于这两人的态度感到不寒而粟,他们的谈话似乎完全不把自己当做人看,如果真用上什么手段,恐怕也不会留手。
“别整这个,你搞出来这玩意儿我就很头疼了,失控了咋办,”典狱长否决了这个可能,“何况这小子还得帮我采树液,没肉伤往上头交代不难,但弄出问题怕是活也干不成。”
“那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先不管,”典狱长的表情有点烦躁,“册子虽然不知道去哪里了,但是死点人就有线索了,只是没了郑克难,送人去潮岛的人选就没着落,这几天都没货交了。”
“我来吧,”白大褂突然说到,那双与温和语气截然不同的冷峻眼神,此刻如审视死人一般审视白折,“潮岛,也是许久没去了。”
听到白大褂主动请缨,典狱长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
“行啊,难得这么主动,看来也知道钱来的不容易了,”典狱长拍了拍白大褂肩膀,“那接下来就你全权负责了,我去吸根烟。”说完典狱长就出了门。
寒冷的房间内,只剩下白折和白大褂两人。
“你就叫我杨吧。”白大褂的眼睛移回了白色树枝团,头也不抬的说到。
“好的……杨。”白折犹豫了下要不要这么叫,毕竟听上去太随便了,不过既然本人这么要求,还是就这么叫吧。
“这次郑克难的死,以及接下来其他人的死,都是你过错,”杨说的话非常冷淡,然而语气却仍旧温柔,给人一种疏离和诡异感,“如果下次你的树液采集不尽心尽力,我就要对你进行处罚。”
“我一直都尽心尽力。”白折撒了个谎,他除了第一次尝试寻找母树,后来都是敷衍了事。
“是吗?骗骗那个家伙可以,在我面前也要说自己只能搜集这种质量的树液,”杨冷冽的眼神,几乎穿透了白折的身体,“明明有接近70,甚至超过70的抗性?”
白折感到房间的寒冷深入骨髓,他察觉到眼前的人并不简单,显然此人对于异常的了解,恐怕自己的那些学校老师也及不上。而且恐怕对于异常有丰富的研究经验和实践经验。
不过饶是如此,也没能评估出80抗性的真实数据,莫非80的抗性真的夸张到连猜也不用猜吗?白折对于抗性没有正确的概念,就像是土著对于现金的购买力没有概念一般,瑟米尔这颗星球的平均抗性,实在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