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不可能,除了异常物和灾害生物有这种性质外,以及和姐姐你接近水准的异能者,应该没有人能做到吧,即使我也……”暇无殇显然不觉得白折满足这个条件。
“并非如此,还有个可能,只是一般不被提及罢了。”暇纪一直在端详先前握住白折手腕的手,此时才转过身,面对白折。
“我原本以为灰白树公司所藏匿的人无非是高抗性体质罢了,没想到居然会是类型一。”冰冷而没有起伏的声音从铜面下响起。
白折心中一紧,他的手本能地摸向原本手枪放的位置,然而暇无殇的反应和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在白折都没能确定自己腰间有没有手枪前,对方已经摸走了别在腰间的枪套。
“类型一……怎么可能。”暇无殇一边瞪大眼睛表示惊讶,一边例行公事般的打开枪套检查内部。这一系列的动作让白折感到,对方从头到尾没有将自己视作威胁,连摸枪的举动都无法打断他们的情绪流动。
“枪在我这里。”看见暇无殇的动作,暇纪像是忽然想起来这件事般,把袖珍小手枪拿在手里展示了下。
“姐姐……这是私人财物,我们可能要还的,”暇无殇小心翼翼地接过手枪,瞄了眼上面的雕花,“做工这么好,要是弄坏赔偿很麻烦。”
枪这件似乎不足未道的小事过后,姐弟二人尤其是暇无殇反而更平静了下来,于他而言就宛如一个人在家听到鬼祟的声音胆战心惊,结果发现只是老鼠碰了物件般。他这种心态也是自然,对方能想到用这枪来防身,那威胁就注定不会很大了,且不说姐姐,就算他自己用这枪往太阳穴开枪都不见得受伤。
白折倒也放松了,他是看出来了,不管这两人恶意还是善意,他只是砧板上的鱼罢了,要被放生还是宰了炖汤都由不得己身。要说监狱里这几天学到了什么,那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命都不由己了,不如看开点把心态放平。
“类型一……”暇无殇还在嘀咕刚才知晓的情报,他似乎拿不准主意。
“他应该就是白折了,”一旁的姐姐倒是很自然地说出来了名字,“明明感觉没过几天,和先前资料里的差了这么多。”
“你,认识我吗?”白折倒是很惊讶。
“你可是杀死检测员的嫌疑犯,要说的话这几天外面没人不知道你的名字,不过碍于未成年保护的原因,你的下落和处置都暂时决定不对外公开。”
“居然是这样吗。”白折在监狱这几天没关注新闻,或者监狱里根本没有相关报道。
“本来这次调查案件的员工已经向负责人要求了要见你,不过一直在被拖延。这帮人,明明应该保密未成年名字泄露了出去,关押的地点和审判的程序倒是搞的密不透风。”暇纪的语气仍旧没有起伏,但是不难听出她挖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