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地穴里压抑的空气,白折这次选择闭上眼睛,尽量平复动荡的心绪,他得尝试去相信先前看到的不是幻觉,相信那个少女确实存在。虚无的感觉,灰白色的雾气,朦胧而飘渺的意识,他试着复原当时的感受。
岛啊,如果要向我说话,这就是时候了。他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句话。
“你在吗?”白折在心中开口说到。
“嗯。”
白折猛然睁开眼,试图确认自己还在现实世界,暇纪还在旁边盯着他,暇无殇则倚靠在一根粗壮的树根上摆出一个很酷的姿势。
“我好像听到了。”白折开口说到。
“怎么了?”没有起伏而冷淡的声音,但是这个声音绝不是暇纪的。
那个声音不是从别的某处响起的,那确确实实是从他脑海里响起,这种感觉过于让人震惊,以至于让他头皮发麻。
暇纪抓住白折的手臂,黄铜手臂的手指微微掐入皮肉,似乎是想利用疼痛来避免白折的意识被操纵或者丢失。在这个动作完成的瞬间,来自黄铜面下的冰冷声音传入白折耳中。
“别问太多,只问她怎么深入。”
别问太多,只问她怎么深入。别问太多,只问她怎么深入。白折因为暇纪的举动也变得紧张,他虽然没有从这内心的声音中感到威胁,却也知道异常必须与之慎重相处。
“我该怎么深入?”白折简短的询问到,他不知道对方是否知道这个问题的含义。
“树液会流回母树,骨血也会随之回归母亲,用血液就可以指引方向。”冰冷的声音回答。
“血!”白折睁开眼睛,立马中断了那种近乎冥想的状态。
“以后不要再做那种举动了,”暇纪没有对白折的回答做出反应,而是立马告诫起了他,“我本来以为只是某种幻像,恐怕那的确是某种精神生物,在这种星球上居然会有这种层次的异常存在。”
“我倒是没什么感觉。”白折感受了下,没有眩晕,也没有不适。
“如果是某种幻像层面的异常影响,我是有办法直接破除的,但是你和你心中的东西对话时,我没法感受到它的存在,”暇纪松开了捏着白折手臂的手,“灰白树公司,他们正在管理着远超他们许可等级的异常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