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飞早已习惯,继续说道:“阿爸见您日渐消瘦,便叫我今日猎了两只豚猪给先生补补身体,说让您别太辛苦了。”李先生睁开了眼睛,看向他,微笑道:“那你代我谢谢你阿爸,再跟他说——他说话也开始文邹邹了。”
方云飞微微一笑,平时李先生是很随和的,也会不时和人说些打趣话。在教授方云飞时却一丝不苟,不达到他要求就决不罢休。
方云飞将豚猪放到厨房里,然后回到李先生身前,坐到旁边的小木凳上,端正的说道:“先生,我今日已经将您前几日让我背诵的书籍默写了一遍。”
李先生点了点头,说道:“我让你记住的东西你都已经全部记住了?”方云飞点了点头,有些期待的问道:“先生接下来教授我什么?”心里默默想到——最好是功法,不要再是背诵那些不懂其意的东西了。李先生在教他读书识字后,就开始逐渐教授一些功法和其他方面的东西。在方云飞心中,先生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李先生却摇了摇头,仰头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空,说道:“没有了。”
方云飞一惊,忙道:“怎么会?是弟子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吗?请先生责罚!”
李先生看向方云飞,再次强调:“不要说你是我的弟子。”
方云飞讪讪道:“是,先生。”
李先生在开始教授他的时候就一再跟他说,两人的关系不是师父和弟子,方云飞只能称呼他为先生,他绝不承认方云飞是他的弟子。虽然方云飞早已在心中认定了他是自己的师父,可无奈李先生坚决不肯。
方云飞也很是奇怪,为什么先生就不肯收自己为徒,难道是自己太过愚笨让先生不喜怕丢自己的脸面吗?可是几年来先生对自己的努力和天赋也比较肯定啊。
李先生又道:“我这几日冥冥中有感——你我缘分快尽了。”方云飞又是一惊,先生肯教授自己时就是说和自己有缘分,现在缘分尽了就是说……
李先生抬手按在方云飞的肩头,看向他的眼睛,说道:“云飞,我问你一个问题。”方云飞忙点头道:“先生您请问。”
李先生却没有说话,眼神闪烁,似乎在犹豫在纠结,半晌才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将来你无敌于天下,没有人能打得过你,你会不会视人命如蝼蚁,滥杀无辜,无所顾忌?”
方云飞一愣,这是个什么问题?无敌于天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