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找叶善生的次数,比找他的次数还多。
他嫉妒叶善生,认为女同桌的心已经被叶善生抢走。
他开始明里暗里找叶善生的茬。
他会趁叶善生站起来回答问题的时间,把凳子拖走,让叶善生摔个屁股墩。
一次两次还行,叶善生上当之后,找他理论,他就骂对方,怎么贬低对方怎么骂,唯独不回应拖凳子这件事。
次数一多,叶善生不上当,还告老师。
他被老师训完,又想把怨气发泄在叶善生身上。
正在谋划呢,女同桌的一句话让他彻底爆发。
女同桌跟她的闺蜜说:“哎,你们有没有看叶善生的眼睛啊。”
“我今天去找他问题目,他的虹膜在阳光下有一点淡淡的绿耶,我觉得这一点绿很漂亮!”
小胖墩炸了。
嫉妒使人扭曲,他已然拧成麻花。
“哪个人的眼睛会是绿色的?我看他分明就是个妖怪!”
他故技重施,新的流言开始传播,与旧的流言融合在一起。
再加上大家的想象力,叶善生已然在同学们心里坐实“令人讨厌的人”和“不知道会拿他们怎么样的妖怪”的“罪名”。
同学们开始疏远叶善生,又在他的背后讨论。
信或者不信,讥笑、嘲弄,或者感慨。
小胖墩知道,那些不好的目光会替他围攻叶善生,它们自会让叶善生过得不好。
但随着时间推移,口头谴责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野心。
正巧,那段时间他跟着社会上的“好哥们”去增加阅历。
那种凌驾于他人之上,随意拿捏别人,看别人哭着向他求饶的感觉太过刺激,让他的神经阈值越来越高。
回到学校,他越看越觉得叶善生这张脸不顺眼。
他想给叶善生一点教训,让对方再也不敢顶着那张脸吸引女同桌。
他坚信,只要他把叶善生踩进泥里,女同桌就会抛弃叶善生。
这有点像动物界的求偶行为。
只要打败其它雄性,就能向雌性证明自己的强大,雌性就会爱自己。
但人不是动物,不爱就是不爱。
难道一个本来不被爱的人,解决情敌,就能让憧憬的人爱上他或她了吗?
最后的结局大概率是情敌之间两败俱伤,而他们或她们为之争抢的人谁也不爱。
当然,那都是后话,我们还是专注于现在。
于是,“暴力”被解放,言语谴责彻底转型升级为肉体上的伤害……别叫“(霸)(凌)”了,坦率一点,我们直接直接叫它某种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