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敢问，她怕自己一个不经意的问题就会刺激到叶善生。

“嘿嘿。”她轻轻环住他的腰，只要他有一点想要往下跳的势头，她就可以立即抱紧他。

我不会自杀的。

叶善生很想这么说，但这句话他已经说过一遍，他不想再说第二遍。

他只好把自己的手臂挪开，以免碰到她。

她想了想，决定问一个不那么敏感的问题：“那你是跟铃木学习，然后成为刺客的吗？”

“嗯。我爸妈没教过我。后来铃木收留了我，我就跟着铃木学。”

叶善生的心情好像有所缓解，他的话开始变多。

“铃木是我爸从山上捡回来的。”

“当时他中了毒，为了保住他的命，我爸妈就跟医院签字，把他的右手臂给切掉了。”

“他在我家休养了一段时间，说想要一个人出去走走，我爸妈就给他一笔钱，把他送走了。”

“他偶尔会寄信回来，每次的寄信地址都不一样。直到他突然寄回两封地址一样的信，他应该就是在那里遇见嫂子，和嫂子成亲。”

“之后我家出事，他带着嫂子，还有不到半岁的萱萱回来。”

“我很感激他能收留我，教我习武，阻止我自杀，把我当他的亲孩子养大，他就是我的第二个父亲。”

“说起来……”叶善生好像想到什么，突然笑了，“他和小白马是被我爸一起捡回来的。”

“一下捡俩，用我爸的话来说，就是‘丰收的季节到了’。”

“噗。”奥娜也忍不住笑起来。

她能感觉到，叶善生的心情已经平复许多，还会主动开玩笑逗她开心。

“回头我带你去看看我原来的家吧。那栋房子本来是被公会扣押，铃木几年前又把它买回来了。”

“好。”奥娜点头，松开环抱住他的手。

“走，我们回家。”叶善生朝她伸出手。

“好，我们回家。”奥娜笑眯眯的，把手放在他的手心。

她很开心。

她知道，自己终于窥见了他的冰山一角。

她幻想中那个完美的少年形象终于破裂，他挣扎着长出血肉，以最真实的样子握紧她的手。

虽然她的心里还有很多疑问，但是她不着急，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去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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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没事吧？”小天使伸出手，在叶善生眼前晃了晃。

他俩一进这个屋子，就感觉这里没有生活气息。

所有的家具都用白布盖着。

玄关处没有鞋，洗漱台上没有牙刷、杯子，晾衣杆上没有衣服。

叶善生不敢相信，穿过墙壁在小镇上空飞了一圈。

这一圈，刚好让他听到另一个叶善生和奥娜的谈话。

小天使把他拽回来，这一路上他都低着头不说话。

回来之后，他突然开始笑，笑声逐渐由尖细转向癫狂。

他一边笑，一边还做出抹眼泪的动作。

这下好啦，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