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舞衣好好的，为何要换？”

“……”静默地注视着夏荷，宋锦书觉得小青说得很对！这丫鬟怕不是恋爱脑？和男人搅在一起后，就变得蠢钝如猪！

“你姑娘有洁癖，你不知道吗？”

“……这！”夏荷一时语塞。被宋锦书盯得头皮发麻，她只得收拾好舞衣，行礼告退。

宋锦书:看来这丫鬟是留不得了！

抱着舞衣，夏荷满脸怒气，嘴里怨怼的话更是越说越难听。眼见马上就要到午时，想起与刘五的约定，夏荷眸子一转，转身朝后院的假山走去。

等了半晌，春华都快睡着了，夏荷才来。不一会儿，刘五也到了。

“出什么事了？”

“没事。”

“没事那你让人叫我过来！”看夏荷要生气，刘五笑着牵起她的手。见他如此，夏荷故作骄矜地抽了抽手，抽不出便任由他拉着了。

“姑娘发火，要我给换一套舞衣。”

“那怎么行！”刘五拨浪鼓一般摇着头。“你以为‘天上仙’是那好得的？那可是宫廷秘药！”

夏荷点点头。天上仙她知道，那是柳妈妈手上的好东西。寻常人可要不来！

“等今晚玉兰姑娘卖出去，而且还是以那种方式卖出去，破了楼里的规矩，柳妈妈肯定饶不了她。”

“而且，扰了素尘姑娘的好事！哪怕她将来挪到东苑，姑娘们也会看不上她，素尘姑娘更是会视她如眼中钉。”

一想到宋锦书不好过，夏荷心里就痛快极了。说什么清倌！和妓子又有什么差别？

一个卖肉，一个卖笑！

都是出来卖的！

故作清高！

“这算什么！”

“怎么？还有其他事？”看刘五阴恻恻的诡笑，夏荷被勾起兴趣，小拳头锤上他胸口，撒娇道。“死鬼，我还是不是你的心肝儿了？快说来听听！”

“就是这样……”

听到后面，春华用力捂住嘴，瞪大双眼。等两人走后，她才缓缓从假山后走出来。桃红姑娘要害自家姑娘当众出丑，柳妈妈要趁蒋老爷不在，提前发卖自家姑娘。

她是疯了吗？

就不怕蒋老爷回来，砸了这芊花楼？

多年以来，为着让宋锦书的日子好过，蒋老爷上下打点，单柳妈妈拿到手的好处就有千两之数。他们这是过河拆桥！

不行！

她要去找姑娘！

“姑娘，不好了！”春华一冲进房间，就见臭丫正伺候着宋锦书用午饭。看她回来，臭丫自觉地退到一旁，低垂着头。

“咋咋呼呼的做什么？”

“姑娘……”“姑娘，奴婢把舞衣换回来了。”春华刚要开口，后脚夏荷也走了进来。

“放下吧！”

“是。”

瞥见裙角处有一粒苍耳，宋锦书眸中闪过一抹怒气，又迅速消失不见。

“时辰不早，你俩下去吃饭吧！春华留下来伺候。”话落，宋锦书似是埋怨道。“一个早上也不知道跑哪里鬼混去了！”

见春华被嫌弃，夏荷就高兴了。退出房间，臭丫看着她眉眼含笑，大踏步往前走去，心头不禁吐槽一句:

小人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