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诸葛武侯不仅披着忠臣的外衣,就连心肝脾肺肾都炼到了24k纯度的忠贞,他们没办法怪罪诸葛武侯,最终就只能去怪老天爷了……
直到蒋琬费祎主政,才真正做到了与民休息。
和姜维的十一伐不同,诸葛亮的北伐规模都很庞大,每次都是精兵数万,更要命的是,诸葛丞相因为打得赢,所以打得久。
老百姓白天种地,下午晒谷,晚上还要挑灯取粟,每过一年半载就要给丞相大人的大军运送粮草。
跟这种不要命的劳作相比……
某种号称“福报”的工作制简直不要太幸福。
但事情往往就这么奇怪。
当领袖不要命的工作时,底下的人只要稍微懈怠一点,会被视为背叛祖国背叛人民。
副督李严大概就是这么死的。
而且为了体现这种不要命的作风。
蜀国的首任丞相甫一上任就把相府过半的属官裁撤,将许多工作揽过来亲力亲为,给蜀国省俸禄。
可是!
运维预算这东西一旦裁撤,再想申请可就难了。
诸葛亮口口声声说要赏罚分明,但他对自己首先就没做到这一点,使得蜀国上下异法,遗患无穷。
于是蜀国宰相们几乎都是点灯熬油般工作,蒋琬在短短十年间也患上了严重的胃病,不得不提前卸任。
在这种制度下,无情岁月像是一把尖刀,一下又一下地扎过蜀相们的身躯,直到他们倒下,死去……
同时,因参与相府工作历练的人少了,继任者的选拔空间会被大大压缩。
长此以往,国家必然难以为继。
从这点上来看,蜀国的灭亡,诸葛亮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甚至要背全锅。
“少爷,您在武侯祠如此评价武侯,这不太好吧?”
见钟大宝一直抹黑诸葛亮,就连一旁对着炉灶狂着羽扇的钟良都有些看不下去,生怕他得罪当地百姓。
“切!在我老家,这种货色我见得多了。”
对于钟良的说法,钟大宝一脸鄙视,“仗着他们资格老、能力强,不肯共享情报,不给年轻人机会,哪怕死后洪水滔天,这种人我见一个骂一个。”
“所以父亲一来就跟士载大人要官员对吧?”钟邕笑着问道。
“那是,干一份工作就拿一份工钱,我堂堂十八万大军主帅,又不拿蜀国的俸禄,凭什么帮他们干?”
钟大宝说着,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对钟邕道:“邕啊,跟你商量个事呗!”
“何事?父亲请说。”钟邕起身一脸正色地问。
“诶诶诶!你看啊……”
钟大宝揽过钟邕的肩膀,满肚子坏水道:
“一来呢,你不是我亲生儿子,老听你叫父亲是真别扭。这二来吧,还是别扭!要不这样,回去跟你老爹说说,以后你还是唤我叔叔吧!当然最好能加个小字,这样听起来就舒服多了。”
“父亲!这可使不得!”
钟邕闻言大惊,连忙劝说。
“嗯?这不就是个称呼吗?为何使不得?”钟大宝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好像没这么简单。
钟良看到钟邕面带难色,起身解释道:“少爷功劳巨大,已到了封无可封的地步。您细想,若无嗣分功,九锡之上便是九鼎,莫非您想?”
“卧槽!”
钟良的话着实把钟大宝惊出一身冷汗,心下暗衬:
“看来得苦练枪术多生几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