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你承认当初不带他会输给诸葛公休了?”
“嘶!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咱们这兄弟还做不做,你直说了吧!”
“哈哈!行是行,只怕他不会同意你用胡烈。”
“噢?此话怎讲?我看不出他要拿什么来反对我。”
“也许,他会跟你建议用邓忠?又或者建议你用邓艾?再或者建议你用我?总之就是恶心你。”
“叔,叔子,我想,问你个问题。”
“问题?这么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不会想让桃符娶我侄女吧?她还那么小,我不同意这桩婚事!”
“想哪去!我是说,你可有办法替我挽回他的心。”
“他?哪个他?嫂子的心不是一直在你身上吗?给你生了这么多儿女。”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他!”
“好吧!这个恐怕很难。在我看来,他该是怨毒了你与贾公闾当街弑君。而且他既不像邓士载,也不像陈玄伯,他的城府谋略之深,连我都有些吃不住他。”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他在蜀中写来得信?”
“呵!你该不会是想说,他写给你那封‘敌国以灭,心愿已了,只想求你膝下一女’的信吧?”
“是那一封信,而且他私下点名,跟我要凝霜。”
“难道他不知道你的两个女儿都已经嫁人了?”
“当时我就觉得他在戏弄于我。要是早些年他来求,我哪里会将凝霜嫁给王济那种纨绔?”
“这个……我记得当时你审他,他跟你说他早早便投靠了子元姐夫,是这样吗?”
“是啊!这件事我反复想过,应该不差。”
“噢?这让我很好奇啊,你是怎么确定的?”
“我大哥行事一向光明磊落,若不是得他背后辅佐,高平陵之事不可能如此从容。哼!只可恨我大哥,连我和爹都瞒着,该不会又是他得主意!”
“唉!关于流言,早些年不少人私底下传他是龙阳之癖,断袖分桃,可再怎么传,也与咱们不不相干……”
“我知道,你是不是想说你姐姐嫁与我兄长,这么多年来都一无所出这件事?”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若此事属实,将来野史必会对姐夫有诸多诋毁。”
“此事确实可虑。”
“事关姐姐与姐夫的名声,需要臣弟做什么,王兄只管吩咐便是……”
“……”
“怎么?你想听的不就是这个?”
“说正经的。他不是想要吗?那就给他!”
“嗯?可是朝廷那边……王家那边……”
“想什么呢?你找个人告诉王家那小子,他如何放纵我都不管,但从即日起,他与我女儿的婚事,有名无实,让他不要再碰我女儿分毫。”
“你真打算把二小姐这样没名没份地送给他?”
“就是要这样没名没份地送给他,只要他碰了,我们便可以捏住他的死门。”
“你打算用二小姐对他施美人计?”
“别说得这么难听……你觉得,这能行吗?”
“只怕……委屈了二小姐啊!”
“委屈?人生从来就是一场豪赌。如今昭以兄长的名声,你姐姐的名声,还押上小女半生幸福,和他赌这一局,若他真是龙阳之癖,那便杀了!”
“多此一举!你想把你女儿送他,随你。我只知道,他非吕奉先,是不会真心拜你作义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