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忐忑间,棋白凑过来面无表情,可眼神里是掩藏不住的八卦。
“看到了什么?”
琴白转头看着棋白,“原来你知道娘娘在里面。”
说着就要作势打棋白,棋白躲闪跳到一边,两人追打着出了院子。
今日要起早赶路,半夏这样想着,却醒不来。
她自回到戚镇,全身疲乏嗜睡,她以为是在大漠太过劳累的原因,也没在意。
陈佑安起身已经收拾好,看向躺在床上还睡着的半夏,有点担心。
他命人喊来翠翠,半夏醒来,说没事。
可翠翠执意要为半夏把脉,虽然半夏是翠翠的师父,可陈佑安觉得医不自治,不能大意。
翠翠把脉的时间有点长,满脸狐疑之色。
陈佑安心中生出一丝烦躁,“有问题?”
半夏也有点忐忑,连忙自己给自己把脉。
可把脉的瞬间,半夏的身子僵住了。
“究竟如何?”陈佑安的手不由捏紧。
翠翠和半夏面面相觑,噗嗤笑了。
翠翠:“恭喜恭喜,姑娘有喜了。”
“什么?有喜了?”陈佑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随即抓住半夏的手,“我要当爹了?”
半夏抿唇轻笑,点点头。
“姑娘,如今你的身子太弱,又有了身孕,不易颠簸啊!”
翠翠看着半夏的眼神满是担忧之色。
陈佑安蹙眉,喊来棋白。
“给陆广传信,继续待在京城,我们不走了。”
“不走了?”众人异口同声地惊呼。
陈佑安眼神笃定,“对,不走了,等……”
他看看翠翠,翠翠立刻明白。
“三个月,胎儿过了三个月就稳了。”
“好,那就三个月后回京。”
半夏忙起身道:“没那么娇弱……”
“这事听我的。”陈佑安的态度坚决,半夏只能摇摇头轻笑。
也好,半夏觉得戚镇的曦草堂建得仓促,还有葛家村的那些村民。
三个月时间,足以将这些事情照料妥帖。
可她没想到,待了三个月,陈佑安又改主意了。
他看着半夏微微隆起的小腹,心就悬起来,再也放不下。
“不走了,还是等生了再走吧。”
半夏和众人看着陈佑安一脸笃定,都投来无语的表情。
娘娘怀孕,自己看着像没事人一样,整天还东奔西跑忙着做事。
反倒是陛下,什么事都不干,就跟在娘娘身后,生怕娘娘摔了磕了有个闪失。
陈佑安看看众人投来的眼神,心中也在腹诽。
谁说朕不干事,每天和京城的消息往来畅通,朝臣各司其职,百姓安居乐业。
他现在越发得意自己做事,谁说不能两全,他不就做到了吗?
其实,陈佑安一直有私心,他觉得半夏从遇见他开始,是一直想逃离京城和皇宫的。
所以,他还是要做好万全的应对之策。
万一哪天,半夏又想离开,他得跟上,再也不分开。
众人可不知道眼前的陛下心中所想,但就看结果,觉得陛下自从那场闻所未闻的婚礼后,就越发的癫了。
的确是癫,因为半夏产子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陈佑安坚持守在半夏身边。
纵然他见过的很多惨烈的场面,可目睹半夏生孩子。
陈佑安还是心中慌乱,拉着半夏的手,恨不能代替半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