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泽所知颇丰，但乔雪宁认为他提供的信息并无多大实质价值。

“他们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了第三者？他不辞而别的那段时间去了哪里？会不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乔雪宁再次发问。

“这个……”孙泽歪着脑袋想了想，“他俩的感情是出了问题，可我没见过江煜诚身边有其他女人。他离家出走那次，严格来讲，也不算是离家出走，他只是没向云清茵报备。那几天，云清茵找他都找疯了，还问过我，我给他打过电话，也联系到他了，那时候他挺正常的，和我说的是他去了朋友家做客。”

“只是朋友？”

“是男的！”孙泽强调，“那个男人我也见过，是艺术馆的常客。当然，也可能是江煜诚在电话里对我撒谎了，也可能那个朋友家有其他女性，还可能……他喜欢男人了？”

要不是为了调查，乔雪宁真不愿意和孙泽说话，这个大少爷，废话太多，就不能问什么答什么？怎么每次都能说些没用的？

不过乔雪宁想到云清茵也说过类似的信息，说江煜诚制作瓷像的那段时间在朋友家，可她去找过，没找到江煜诚。

云清茵觉得江煜诚在撒谎，乔雪宁也怀疑这个“在朋友家”的真实性。

乔雪宁把话题拉回正题，“你见过他做的白瓷美人像吗？”

“见过一次，可美了，就在他离家出走又回来之后。我本来是想去看看情况，慰问一下，也劝和劝和，就在他那看到了瓷像。但是江煜诚那家伙小气得很，他不愿意把那尊瓷像给别人看，他自己都不愿意出门见人了，还把我赶了出来。之后又去了几次，也都没见到他，我就不再去了。之后的情况我就不太了解了。”

还是确定不了江煜诚是在哪里、在什么情况下制作的瓷像。

乔雪宁的大脑飞速运转，暂且不管江煜诚在哪里做的瓷像，目前这些信息，还有一点让她搞不懂。

“江煜诚是和云清茵吵架之后离家出走的，都吵到离家出走的地步了，肯定是很生气了。既然那么生气，为什么还要按照云清茵的模样制作瓷像？”

乔雪宁自顾自地碎碎念起来。

“咦？”这次换作是孙泽疑惑了，“瓷像不是按照云清茵的模样制作的呀。”

“啊？你和我说的是同一个瓷像吗？”

“如果你见到的瓷像是云清茵的模样，那咱俩说的肯定不是同一个，我看到的那个可美了，我的意思不是云清茵不美啊。云清茵也漂亮，但和瓷像比不了，它那么无瑕，那么完美，人间真有那种美人儿吗？没想到江煜诚青花瓷做得好，白瓷人像也做得那么好，大师就是大师啊！”

孙泽又开始喋喋不休，乔雪宁自动屏蔽了他第一句之后的那些话，思考起来。

难道还有其他瓷像？

可是在展馆，江煜诚的作品中，白瓷美人像就只有那一个啊，就算有其他瓷像，总不能个个都让江煜诚那样痴迷吧？

不对，乔雪宁觉得不会再有其他瓷像了。

她迅速掏出手机，翻开相册，指着之前艺术馆调查时拍的瓷像照片，直接问孙泽：“你当时看到的瓷像，是这个吗？”

“就是这个啊！”

“那你说不是！”

“可这瓷像不是按照云清茵的模样做的呀！”

乔雪宁把照片给周羽看，“你来说，这瓷像是不是云清茵的模样？”

周羽看了一眼，这个问题不难，“真的是云清茵的模样。”

孙泽可着急了，“你们夫妻同心想耍我是不是？我这就给你们看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