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泽掏出他的手机，在手机相册里翻找了半天，找出一张很久之前的合影，是他、江煜诚和一个女人一起拍的。

照片里，女人挽着江煜诚的胳膊，和江煜诚看起来很密切。

孙泽把照片甩到乔雪宁和周羽面前，不屑地说：“这才是云清茵，你们好好瞅瞅，这瓷像跟她有哪点像？你俩脸盲啊？”

乔雪宁和周羽都惊讶起来，他俩对视一眼，眼神都那么迷茫。

“如果这是云清茵，那我见到的女人是谁？有人把云清茵调包了？”乔雪宁满脸的问号。

周羽推翻了乔雪宁的猜测，说：“不可能，小婉认识云清茵很多年了，如果云清茵被调包，她怎么会认不出来？”

周羽说完后，脑子中灵光一现。

“除非……”周羽顿了一下，看了看身旁两人，“她整容了！”

乔雪宁恍然大悟，“所以左左的推理是对的，瓷像不是按照云清茵做的，难怪那时候她说江煜诚希望她变成瓷像的样子。这样的话，灵就和云清茵无关了。哎呀，如果那时候就想到这一点，就不会走这么多弯路了。可究竟谁才是灵的创造者啊？”

乔雪宁把所有的线索在脑海中飞速的过了一遍，可是线索越多，事情反而越复杂了。

江煜诚为何会突然转变风格，做出那样一个瓷像？

那么独特的灵，究竟会是怎样的人创造出来的？

如果是江煜诚，为何他的执念、他的思维、他的爱恨情仇，一点都没有在灵身上体现出来？

如果不是江煜诚，为何灵会出现在他的作品中？

回归到一切问题的起点，一个人间的灵，又为何会引来地府贵族？

可恶，到底怎么回事？

这些线索仿佛被无形的手揉搓成一团，杂乱无章，让人无从下手。

一股不安悄然爬上心头，她隐隐觉得，或许从一开始，调查的方向就偏离了正轨，这才导致如今迷雾重重。

一阵来电铃声，让乔雪宁浑身一激灵，等她反应过来，她的手机铃声已经响了好几秒钟了。

是左希言打来的。

她接通了电话。

“小乔，我还是很在意那个案子，在办公室闲着，就查了一下这几天艺术馆周围的摄像头，在抓捕贵族少年的那天晚上，有个人出现在附近。我也不确定和案子有没有联系，就是感觉那个人很诡异，我发给你看一下吧。”

左希言挂了电话，紧接着，乔雪宁收到了一段录像视频。

视频中，一个身影赫然映入眼帘，正站在艺术馆不远处的阴影里。

然而，那日为了追捕贵族少年，办事处几乎倾巢而出，人数众多，却愣是没察觉到附近潜藏着这样一个角色。

乔雪宁把视频放大，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

孙泽也好奇的悄悄把脑袋伸过来看，他在乔雪宁耳边惊呼出来：“就是他！江煜诚的那个男性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