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阿青走后,楚玲琅一边慢慢喝下那杯热水一边抬目看着她说:“玉茹,刚刚就听楼下很吵,是出什么事了吗?”
司马玉茹‘哦’了声:“没什么,墨堰去处理了!”
“嗯,那就好”
说到这儿,忙抬手指了指自己伤痕累累的样子,故意苦着脸,无奈一笑:“不好意思,玉茹,你看我这身体……”
岂料司马玉茹也哀叹一声,无奈一叹:“玲琅姐,我知你受伤颇重,可是燕玲别苑的那位只听你的,你若不走一趟,只怕青瓷表哥是不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楚玲琅一听,忙为难说:“可我这身体……”
司马玉茹一笑:“没关系玲琅姐,我开车,你只负责坐就行,等到了,我扶你!”
楚玲琅见推托不掉,也就‘哦’了声:“这样啊!那有劳玉茹了!”
司马玉茹一见,忙起身扶她说:“不急这一会儿,我先扶你去洗漱一番吧!”
楚玲琅含笑点头:“谢谢玉茹了,这点小事,我应该还是可以亲力亲为的,你在客厅等我就好!”
司马玉茹见她有些防备自己,也就微微一笑:“那好,我等你!”
说完,就在她的后方小阳台上欣赏被她精心照料的花花草草来。
待半个小时已过,楚玲琅将弯叶插入高挽的发髻之中后,就拉开衣柜披上那件艳红色大衣,带上手机,走出房间,站在司马玉茹对面说:“玉茹,这身吉利红如何?”
司马玉茹看着着淡妆红衣,分外惹眼的楚玲琅,心头一愣之际,也便勉强一笑:“玲琅姐长相虽玲珑,但着装大气,我见犹怜中不失温婉贵气,玲琅姐,我越来越佩服季老的眼光了,你当真不愧是他另眼看中的乡间奇徒!”
楚玲琅一愣,忙呵呵一笑说:“原来玉茹也是这么了解季坤啊!”
司马玉茹见她直呼季坤,故意折损她:“瞧玲琅姐说的,季老好歹和你师徒一场,你这么称呼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欺师灭祖之辈呢?”
楚玲琅秀眉一挑,似笑非笑说:“别人不知道,难道玉茹还不知道吗?为师者不为师榜,为徒者当可劝三,无效,则可退以转身,自此情分归零!”
司马玉茹听她言语如此犀利,不由得缓缓起身,而后掩面一笑:“玲琅姐说得好,就是不知道季老当面听到这话会作何感想?”
楚玲琅笑而不语。
司马玉茹见她已然不屑谈他,也便一拉她的手说:“我们走吧!”
楚玲琅点头应声,同她一起向燕玲别苑而去。
燕玲别苑,百里青瓷站在那处池桥之上,抬目看着对面那棵粗壮的青梨树,对着面前垂首而立,且已经留起长发身穿黑色旗袍的司马燕玲淡淡地说:“这棵青梨树,你还保留着呢?”
司马燕玲神色木然:“是,主人让留着就留着!”
“再有八个多月就是司马家在人间最后的日子。到时,你就不要待在人间了!”
“一切都凭主人意思!”
百里青瓷看着她温顺乖巧且没有任何怨言的样子,不由得伸手托起她渐渐褪去的皮囊说:“记得不错,你这是第二十次蜕皮重返年少了吧!”
司马燕玲忙抽身后退,诺诺连声道:“是,多亏主人秘术加持!”
百里青瓷微愣,看了看被她退去时而搁置的右手,淡淡一笑:“你怕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