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清澜指着正替司马全查看伤口的那名家政,哆嗦着怒吼:“你这个女人,谁让你躲了,财务,财务,把她在司马家所有的工资都扣了,扣了!”
那家政一听,脸色一边,忙说:“家主,你,你……这,这……”
说到这,忙转向似乎没那么疼痛的司马全关切地问:“大公子,你……,我……”
此时的司马全一边轻轻拿开满是鲜血的手一边‘嘶’了声说:“别急,没事,你去把要药箱拿来,帮我随便处理一下就好!”
那名家政忙点点头,转身就走,刚走几步,就看向他满脸的鲜血,急急地说:“谢谢大公子替我挡了这一下,那,那我工资……”
司马全一听她真心实意的说着谢谢两字,心头不免一阵激动,暗思:这么多年第一次真正感到被人诚心感谢的开心,原来,帮人就是渡己。
想罢,也便忍疼笑了笑说:“去吧,不会扣你工资!”
那家政一听,转身就跑。
不大一会功夫,那家政就带着另一名藏着的家政一起,提箱,端水,上药,包扎。
不到五分钟,司马全脸上的伤口都已处理完毕。
此刻的司马清澜全程低眉冷眼以对,直到那两名家政女冲司马全真诚一笑,带着药箱和那盆血水而去后,方才狠狠瞪着正轻摸着包扎好伤口的司马全,冷声说:“他们只是工人而已,你干嘛要对她们那么客气!”
司马全一愣,忙说:“父亲,你……”
话还没有说完,就因神情激动,口部张力过大而撕扯了伤口,忍不住‘嘶’了声,忙轻声说:“父亲,她们是打工的没错,可打工的也有尊严啦,您如此对她们,不就是伤害她们的尊严吗?”
“那她们签合同的时候,合同上可说了无条件受聘用方指挥!不得反抗,否则工资归零!”
“无条件可不是无分寸,您为一己私欲打她们,就过了分寸,自然没有道理!”
“可她们的钱是我给的!她们就应该听我的!”
“可她们没有做错,您体罚她们就不对,更别说还要扣她们工资了!”
司马清澜看着眼前跟以前一点都不相像的司马全,一时之间不由得气急败坏说:“司马全,你被关傻了吗?你以前是不会怜悯这些下人的,你还是不是我儿子!”
司马全不由得呆了呆,忙想想以前欺善助恶,惹是生非,游手好闲,自私自利的自己,不由得眉头一皱,满眼的自我嫌弃说:“父亲,您该醒醒了,如今司马山庄后山禁地被冰封,暗牢被毁,表哥失踪,玉茹身死,您觉得您还守着这个破家主之名有意义吗?”
此言一出,司马清澜浑身一颤,神情木然地自言自语说:“你说什么?司马禁地被封?”
司马全万万没有想到司马清澜第一时间惦记的还是那个所谓的司马家主的权势,忙有意大声说:“父亲,您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什么了?”
“楚玲琅回来了!她变成忘川主回来了!”
司马清澜将满脸的皱褶一缩,眉头一紧,神情有些沮丧,依旧木然地说:“她一来就废了暗牢,毁了禁地,她到底是我们的克星还是贵人?”
司马全看着司马清澜,脑中不自觉想起自己在后山禁地的所见,心中一炸,暗思:父亲果真还在长生不死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