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杂乱的树枝,原本就是在这里的,你有什么实打实的证据证明我们生了火,这些不过是你的臆断罢了。”沈潇湘仍旧反驳顶嘴。
忍冬向沈潇湘逼近了几步,贴着她的脸,阴狠地说道:“瞧瞧,你们脸上还留有生火以后的烟灰呢!我若是现下就将你们四人送去皇后娘娘处,你们不妨大胆设想,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覃芷怡和赵嫣荷对视了一眼,原本是快乐见证的烟灰画,现已变为罪恶的证据,她们后悔极了,当时为何会做出如此幼稚又愚蠢的事。随即,二人紧张地低下了头,不知该如何应对。
高玟的眼中再次盈满了泪水,她哭求忍冬:“姑姑,求求你了,别将这件事报到皇后娘娘那儿,你想要什么,我们都会去做的,只求姑姑高抬贵手,这份恩情,我们会一直念着。”
沈潇湘自小被娇宠惯了,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她还想与忍冬大动干戈,却被覃芷怡和赵嫣荷拦下。
二人用委屈恳求的眼神示意她,沈潇湘只好作罢,但小声与忍冬商量道:“姑姑,这次的事情皆是因我一人而起,她们三人都是被我胁迫的,你要罚就罚我一人,莫要为难她们,请姑姑放过她们吧。”
覃芷怡、赵嫣荷和高玟没想到沈潇湘会独自揽下罪名,又感激又难受地看着沈潇湘,一时之间竟不知怎样言语。
忍冬盯着四人,沉默了许久,终于松口道:“这次的事情没有给其他人看见,也未造成任何影响。那便算了,我也不会惩罚你们。”
“当真?”沈潇湘惊喜地看向忍冬。
“这事情我不说,你们也莫要再向其他人提起。”忍冬依然面无表情,好似冬日里结了冰的湖面,不再会有一丝波澜,“你们刚入宫,要知晓宫中可比不了宫外,不是可以任性妄为的。稍有差池,丢掉的便是你们的性命。”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帮我们,到底有什么企图?”沈潇湘对忍冬前后的差异很是不解。
忍冬闻言,竟然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笑意:“我自然不会好心帮你们隐瞒,帮你们,可是要你们付出代价的。我十六岁入宫做了宫婢,如今已经8年,明年便可以从这深宫里解脱。正如沈潇湘所言,日后你们可都是要做主子的,若是到了再交锋之时,可别忘了,你们是有把柄在我手上的。”
四人面面相觑,原来是被忍冬捉住了把柄,日后好威胁她们,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谁还会在意这件再无证据的事情呢?忍冬也许只是卖了个人情罢了。
覃芷怡第一次感受到后宫的可怕。心情经历了大起大落,突然缓了下来,让她有种空虚之感。在这后宫之中,唯有权力最有价值,但她好歹还有沈潇湘相伴,让她生出了走下去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