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在将军山左上方,荒村是本镇上最大的一个村,先前足有两千多人,在前几十年陆陆续续地搬走了。
荒村的石山有二十多座,是目前找铁皮石斛最好的地方,本村寨的岭地也会有一点,岭上油松树上会附生一些,目前先去荒村找找。
荒村后面便是荒沙野岭了,那片没什么田地,只有望不到边的山峦土林,说不定也有。
“这八株石斛算是开门红,现在电视都没有,肯定好少人知道石斛长什么样子,以后找石斛挖下来之后种到后院上。”
梁轩摘下一朵石斛花在鼻尖闻闻:“种石斛……线云的看病钱有了,意锦也不用初中毕业去打工了。”
梁轩以前去做个零工,在别人的石斛园做过一段时间,知道一些价格和种植技术。
梁轩走下山石,慢慢走回厨房,心里一直盘算着石斛的事情。
徐线云在后院的手摇井上摇水出来,装到红白色的喜盆中,中间是一对鸳鸯,正在为对方整理羽毛。
徐线云的乌发垂在腰上,被红色横卡挽住的秀发不紧不散,恰到好处,后看侧看甚是温柔。
她一面拧干洗脸巾,一面对他问道:“去哪了?刚才不见你,可以吃饭了。”
梁轩见到她的一对卧蚕便笑了,回道:“嗯,我找到一个好东西。”
“我吗?”徐线云认真猜道,后院只有一些菜,想不出有什么好东西。
“啧啧!谁送这样小的脸盆啊,哪里够用?”
梁轩丢下这句话快步溜回厨房,找位置坐下和村人聊天了。
片刻,徐线云会过意来,对着这盆水小声笑骂道:“晚上你就知道错了,看你还叫!”
许久之后,新人坐下靠近神台的一桌,梁意锦也坐下了,喊道:“阿嫂。”
徐线云放下手中的一双箸,迎笑道:“欸~”
桌上坐了几位叔叔婶婶,爷爷奶奶堂妹都坐在这一桌,还有梁轩的父母梁台明和邱羽。
梁台明对他们笑道:“吃啊吃啊,不讲究的。”
一家人齐动箸,梁轩觑了一眼,徐线云的执箸方式是握在中间,活动的角度特别小,以前没少和她开玩笑。
吃到一半,徐线云来回看了人群,不见有人注意到她,便伸手到梁轩的腿上,隔着衣服用力拧了几回,梁轩笑着帮她夹了菜,还在和别人说笑。
“线云,你吃这个。”梁轩佯装不痛,对她笑了不停。
徐线云看到他的表情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只手退了回去,梁轩悄悄揉了被拧的大腿,在夹菜之余偷袭她的腿间,也拧了一下,力道小了许多。
梁轩点了梁意锦的肩膀,说道:“意锦,线云的位置太小了,你过一点点。”
梁意锦闻言应声道:“哦~”
她说完把椅子移开,让梁轩移过半步,如此徐线云便打不到他了,动手太明显。
饭后,梁轩回房去喝点水,见一张喜被已经折叠地很整齐,摆放在内侧。
梁轩从来不会叠被子,以前和徐线云狡辩说是顺从自然,没少被她“骂”,单是两个人在家还好,若是有人进房找东西见到了难免说不过去。
他拿自己的搪瓷杯喝点水,旁边正是徐线云的杯子,窗玻璃上贴着一对半扇窗大的囍字,杯子也有一对,衣柜、床头桌、门布等等都有一对。
离床欲要找徐线云,当地的新婚夫妇有一种习俗——游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