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恩的发言振聋发聩，也成功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那你说的小说呢？”

“对啊，快拿来让我们看看！多优秀的作品能值得如此吹捧。”

布莱恩两手一摊，“没写呢。”

安德森直接跳了起来，眼瞅着口水都喷出来了，“不是，你说了半天，书还没写出来呢？这不是耍我们玩吗？”

约翰逊也不得不说两句了，虽然他现在越来越喜欢这个老友的儿子了。

“你知道报刊的发表出版可比小说快多了，要是我们都登报把这个牛吹出去了，结果小说迟迟见不到踪影，那些愤怒的作品爱好者们可能会直接打上门来。”

米勒担心的点点头，一点都不夸张，虽然时代在发展，但是这个是时代依旧有许多人是听着、看着、读着流传了几十几百年的作品长大的，你要是敢诋毁它们，还不给个说法，可能真的会丢掉性命。

欧洲大陆此时还流行着决斗的传统，他可不期望在牛津念书，被培养着当个神父的布莱恩还是个剑术高手。

就在几人忧虑的间隙，布莱恩已经在张纸上写下了一段话。

递给约翰逊，语气真诚恳切，“请相信我。”

旋即，对今晚的谈话进行收官总结：

“这部小说我不打算直接出版，而是在《卫报》上以连载的形式刊登；还有报纸改名一事就与小说出版一起吧，希望能开个好头。”

“米勒先生，我之前说要把面向普通大众的新闻业务交给你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要抓紧时间了。并且这个部门我决定单独分出来，与卫报同属泰勒报业公司，也就是说从现在起你就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以及主编了。”

“未来发展如何，它能不能成为分担公司压力的又一个顶梁柱，就看你的了。”

布莱恩拿起外套，与米勒最后对视，“任重道远，我们谁也不知道名叫未来的河流会流向何方，但唯努力不会辜负真心。”拍拍米勒的胳膊，开门离去。

等到布莱恩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安德森忍不住用胳膊肘碰了碰约翰逊，

“哎，上边写了些什么？”

只听约翰逊低声喃喃：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时代，这是愚蠢的时代；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有着各样事物，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在直登天堂，人们正在直下地狱。”

走出大楼，布莱恩冷的不住在手上哈气，手套落车上了，还有伦敦的冬天实在太冷了。

这个时期的英国文学主流是诗歌而不是小说，作为一种流行还不久的文学品类它只是作为人们生活之中的娱乐消遣，就连作家本人也不甚重视自己所写的内容。

最直观的来讲，写诗能获得英国文学至高荣耀“桂冠诗人”称号。

写小说呢？屁都没有！包括在全世界，目前任然没有任何一个奖项是颁给小说家的，布莱恩决心改变这一点。文豪？他甚至要做一代文学鼻祖，未来小说家感恩戴德的祖师爷！

“少爷。”

管家托马斯神出鬼没的，将一条围巾披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