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波尔多堡垒中，艾薇罗娅也因为弟弟这个突如其来的宣告，被砸了个头晕目眩。尽管如此，她还是要忍着头痛，上前亲吻卡洛曼的戒指，以感谢幼王的慷慨与信任。

是的，正如克朗恩对卡尔说的那样，就在刚才，卡洛曼在宣布要率军讨伐迪瓦恩家族的同时，还将艾薇罗娅立为了他的第一继承人，排在自己尚未出生的子嗣之前。

换句话说，如果卡洛曼不幸殒命，而艾薇罗娅就会直接继承王位，成为下一任至高王。而且直到她亲自卸任，将王冠传给卡洛曼的后代为止，她都是最正统、最合法的至高王。

“先祖在上啊，卡洛曼，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艾薇罗娅咬牙说着，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你怎么能把我立为第一继承人？你知道这会让多少贵族人心浮动吗？”

“你是我姐姐，而且功绩斐然，不当第一顺位才会人心浮动吧？”卡洛曼无奈地说道：“而且姐姐，你别再这么走来走去了，看得我头都晕了……”

“我是说你应该深思熟虑一下，陛下！”艾薇罗娅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但还是勉强停下了脚步：“算了，反正这个王位我是不会坐的，登基仪式一旦完成，我就要走了。”

“卡斯卡家族是你的铁杆支持者，姐姐。”卡洛曼说道：“而且在多纳尔和玛玛拉贡中，也有不少支持你登基为王的骑士。说真的，你就这么讨厌当王吗，姐姐？”

“我不是讨厌当王，只是觉得还没到时候。”艾薇罗娅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我现在连自己的身世都没搞懂，也没弄清楚那些奇怪的能力，哪还有心思去当什么至高王。”

“哦~也就是说，你在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以后，就会回来继承王位咯？”卡洛曼的眼神暗了一瞬，又神态自若地向她问道。

“呃，可能吧？”艾薇罗娅偏了下头，她还从没想过自己登上王位的样子：“我是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当王啦，但如果真有必要的话……好吧，其实也不是不行，但起码现在不行。”

“那就先挂个第一继承人的名头吧，大不了以后需要的时候，你直接放弃继承权好了。”卡洛曼提议道：“你总不能让我还没开战，就先打一下自己的脸吧，姐姐？”

“……说的也是。”艾薇罗娅想了想，也同意了弟弟的提议：“而且你马上就要登基，朝令夕改可是会削弱你的权威的。那好吧，我就先暂时顶着这个名头，等过个十几年，我再向你提出放弃，咱们来场三申三拒的戏，给那些人演一把就是了。”

“三申三拒？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出自哪里，也是刚刚突然出现在我记忆里的。简单来说，就是臣子向君主提出一个请求，君主拒绝，然后臣子再请，这样来回三次以后，君主再勉强同意，来表现出君臣之间的和谐什么的……”

“听着就很麻烦……你到底从哪儿知道的那么多偏门知识啊，姐姐？”

“大概……是先祖保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