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的事情算是挺糟糕的,但对他来说,问题应该不会太大。
毕竟挖人家后院这种事情,在没有配合贵重物品的情况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明天会办公区和木村佐雄课长诡辩拉扯一下,领个小处分,事情就算是解决了。
让桐谷悠人真正忧心忡忡的,是自己明明身为特搜部的检察官,在明知道有问题的情况下,却连挖人后院这点小事都做不到。
这和权力被架空有什么区别?
那自己往后做什么事情,都得要经过上司的同意?
这碰不得的,那碰不得的,自己束手束脚能干成什么事情?
这时,喊话声打断桐谷悠人的思绪。
“悠人,今天我们晚一点吃饭,野原正一要带他的朋友一起回家吃饭。”野原里美喊道。
“是。”
这个养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家吃饭,住一晚就会离去,桐谷悠人在潜意识中已经习惯了这样。
不过,今天野原正一回来,桐谷悠人还真得明确指出他的问题,做生意不顾家这点不好,更不好的是连累到家里人。
如果不是桐谷悠人插手,野原穹就真要在最美好的年纪,去陪一群酒鬼喝酒了。
尽管有这样的小插曲,可家里人其实对野原正一的态度还是很好的,并不会因此埋怨野原正一。
野原正一经常不回家,但一有时间就会给家里打电话,对家里每一个人都足够关心。
在桐谷悠人印象中,野原正一就像是一个永远保持着少年心的中年男人,不修边幅,大大咧咧的。
或许野原正一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他得知后,说不定还会自己扇自己两巴掌。
晚上七点半。
天彻底黑了。
一台汽车在野原家外边停下。
野原正一招呼着朋友上杉南司走进屋内,去到餐桌房间,打开电视机后,并拿出冰箱里的啤酒招待。
“南司,来,喝,那么久没见面了,我们必须好好喝上一顿,我可是特意推了生意来和你见面的,为我们的友情干杯。”
四十五岁的野原正一穿着随意,动作粗鲁地坐在地上,完全没有这个年龄该有的沉稳,性格总和从前一样。
反观上杉南司,他看上去比野原正一要成熟太多,坐姿和动作都显得更加的端正优雅,表情严肃。
“对了,悠人!既然是你来做客,一定要见上桐谷悠人一面!”
“是啊,我和桐谷悠人那孩子,已经有十八年没有再见过了吧。”上杉南司感慨着摇摇头。
紧接着,野原正一便匆匆上楼,把还在沉闷的桐谷悠人带了下来。
“悠人,你还记得这位叔叔吗?”野原正一指了指上杉南司。
桐谷悠人快速打量这位气质成熟稳重的中年男人,在记忆中搜索一下,的确没有什么任何印象,他还是客气地回应一句:
“还记得,有印象的,但忘了怎么称呼。”
“嗷,悠人的记性就好啊,都十八年没见面了,还能有印象。”野原正一嘟起嘴巴。
上杉南司浅浅笑笑,介绍道:
“我是上杉南司,曾经是你父亲桐谷大叶课长的手下,好久不见。”
与此同时,电视新闻报道着:
“最高检察厅检察总长上杉南司在……”
桐谷悠人眉头一挑,看了眼电视屏幕上的上杉南司,又看了眼面前的上杉南司。
确定了,这人就是新闻上说的最高检察厅检察总长上杉南司。
嗯?
咱家还有这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