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晨光初破。
朱载坖早早便在园中,与丁秀展开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对练。那一套刚猛有力、劲道十足的八极拳,拳风呼啸,气势如虹,整个人的气势都凌厉了许多。
啪!
一声清脆的拳脚相撞之声,丁秀被这势大力沉的一拳击得踉跄后退,脸上却带着苦笑,随即朝朱载坖深深抱拳,道:“王爷,属下认输!”
朱载坖此刻大汗淋漓,却难掩胸中豪情万丈,他朗声笑道:“本王都有些想去沙场建功了。”
“王爷若真有意边疆之行,属下愿誓死相随!”丁秀重重抱拳。
朱载坖朗声一笑:“好啊,跟本王跃马扬鞭,将万里山河踏于足下!”
丁秀听了,眼中满是向往。
练拳完毕,朱载坖回到房间,打算清洗一下。
王妃还在海棠春睡,那绝世的身姿宛如天成,凹凸有致,曼妙曲线即便是轻柔的薄被也无法完全遮掩。成熟妩媚的面容,清凉的薄纱却难掩肌肤的细腻,而那若隐若现的玉背,更是增添了几分迷人的风情。
练完拳的朱载坖,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他一边走一边把自己脱了个干净。
下一刻!
王妃从梦中惊醒,尖叫了一声,发现已经被王爷搂着。
接着,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厮杀”。
一炷香后,朱载坖心满意足的去冲凉了,王妃瘫软在软榻上,脸蛋酡红,眼儿迷离,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今天是起不了床了。
朱载坖冲完澡,神清气爽的来到前殿。
张居正竟然已经在了,面色还有些焦急,朝着进来的朱载坖一拜:“王爷,臣今天一早去内阁递处理公务,徐阁老让臣给王爷传话,景王上折子了,关于改稻为桑的,并且得到了陛下的大赞。”
“哦?”朱载坖十分淡定,“老四能有什么办法?”
张居正微微皱眉:“总结起来就是八个字:以改兼赈,两难自解。”
他详细解释了一遍,朱载坖听完,轻笑:“太岳,你觉得这能成?”
张居正沉吟片刻,道:“若严党全力推行,或有可行之处。”
朱载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道:“这里面的关键,就是要丝绸大户用粮食去买百姓的田。那么问题来了,用多少粮去买?”
张居正骇然失色:“王爷是说那些丝绸大户会刻意压价,低价买百姓的田。”
“哼!”朱载坖冷哼,“这八个字,让严党有了解释兼并百姓田地的理由了。还是去吞并受了灾的百姓土地,这是要逼他们造反吗?”
张居正猛然醒悟:“王爷,严党让景王献计,用心险恶!”
朱载坖缓缓坐下,心念电转,问:“太岳,本王该怎么办?是否该向父皇上奏?说明其中的厉害?”
张居正眼中闪过纠结,而后一拜:“既然王爷问起,那臣就说了,臣以为,王爷你不必管!到时候浙江乱了,就当大明朝身上多了一块烂肉,剜掉这块烂肉的时候,也就是彻底打垮严党的时候。”
他这话说的正气凛然。
可朱载坖眼中却闪过古怪,因为从本质上讲,清流这种做法和严党差不了多少,反正都不顾百姓死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