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用严党,又用清流去牵制,这是他用人的手段。
……
储秀宫内,光华流转。
朱载坖手捧由王妃亲手绣制的几款精致裙裳,特意前来送给沈贵妃。
步入宫中,但见沈贵妃正于花丛间浇花,身着一袭紫色长裙,那裙摆轻轻摇曳,完美勾勒出她丰满而优雅的体态。她俯身低首,长发如瀑,侧颜之美,尽显成熟女性的韵味与风华,令人动容。
“怎么是你来了?”沈贵妃轻抬螓首,露出一段洁白如玉的修长脖颈,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更添几分柔美。
朱载坖幽幽一叹:“娘娘这么厌我?”
“呸,休要胡说!”沈贵妃轻嗔一声,眸中却含着笑意,“也只有你,敢在本宫面前这般放肆。”
朱载坖嘴角含笑:“我家王妃还在给父皇绣道袍,过几天好了,就进宫来拜见娘娘。”
沈贵妃终于浇完了花,迈着大长腿走了过来,嘴角噙着一抹盈盈笑意,上下打量了下朱载坖,道:“听说你最近惹祸了?”
“是啊,各地的藩王恨不得把本王吃了。”朱载坖无奈地耸了耸肩。
沈贵妃嫣然一笑,柔声道:“依本宫之见,此时殿下切不可露怯。皇上心中,想必是站在你这边的,莫要让他失望才是。”
朱载坖点头:“多谢贵妃娘娘提醒。”
闲聊了几句,他便起身告辞。
沈贵妃看着他的背影,低声自言自语:“裕王在本宫面前越来越大胆了,之前,他可是不敢。”
朱载坖从储秀宫出来,迎面碰到景王。
“老三,你还有闲来给沈贵妃请安呢?”景王大笑,“有王叔说要提着刀来京城找你呢。”
朱载坖摊摊手:“那来呗!”
“这就破罐子破摔了?”景王挑眉。
朱载坖笑着叹息一声:“老四,我没你能耐啊,你看你,如今在无逸殿当值,亲近父皇,干着朝廷大事,我只能做些得罪人的差事啊。”
“哈哈哈,老三,都是为父皇分忧嘛。”景王大笑。
朱载坖笑着耸耸肩:“为父皇分忧的事,就交给你了,毕竟你能天天见父皇,我最近也就见了那么两次。”
景王面色瞬间冷了下来,他虽然在无逸殿当值,但根本没有机会进精舍。
……
这天。
朱载坖在王府与徐阶,高拱和张居正议事。
丁秀急急进来禀报:“王爷,陆大人回来了,徽王一家被押送进京,但是没有关进诏狱,而是下了刑部大牢。”
“那这事就不能牵扯到陛下。”张居正道。
锦衣卫是皇帝的亲卫,此案,不给锦衣卫办,而是给到刑部,嘉靖的意思很明显了。
朱载坖微微握拳,眼中寒光闪过:“本王的刀,先杀朱家人。天下人,会看到本王的决心。”
徐阶,高拱和张居正三人齐齐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