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一个男人略微沙哑的嗓音从遥远的地方响起。

（谁在那？）

“是的，昊宁，没错。”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响起。

（是谁？）

“我看看，全身骨折，右腿粉碎，这么多穿孔啊，还有内出血，颅内出血，经脉受损。啧啧，胳膊腿都还在，也不算很重啊，怎么还没醒？”

（谁没醒？我吗？）

“不重？你以为是你们那种‘老手’啊，他是个新人，没受过训练的新人，没死都算运气好了，你不知道他们的事？”女人的声音有些惊讶。

“什么事啊？”

“从人界来的最新一批，被卷入了东方家小姐的刺杀，死了一大半。”

（不……）

“哦，刺杀成功没有？”

“这不得你告诉我啊，你才是界司的‘大人’啊”

“啊，你知道啊，你知道还敢在我面前乱嚼舌根？”男人的声音尖利起来，有点威胁的味道。

“哼，少跟我耍横，人我给你找到了，接下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嘿嘿嘿，我不是开玩笑嘛，仙女，仙女，你别走啊，你晚上有没有空……”

随着一重一轻的两种脚步声渐渐远离，昊宁再次陷入了沉睡。

***

（好凉……）

昊宁感到胸口一阵冰凉，他想伸手去抓，但仍动弹不得。

“嘿嘿，王姐姐，这个人的模样还真是俊俏。”

（是没听过的女人声音。）

“在俊俏有什么用？要是死了就是副俊俏的尸体，快擦吧。”

（是上次的女人，她姓王。尸体？我要死了？）

昊宁的内心并无波澜，好像她们是在说别人的事。

“他要死了？”

“他运气好，这次死不了，但就以他现在的修为加入界司，谁知道下次会怎样。”女人冷冷说道。

昊宁身上的不同部位陆续传来阵阵冰凉。

（这是在擦我的身体？）

“仙子们，在忙啊。”

（是上次那个男人。）

男人接着说：“真是个幸运的家伙，我也想躺在那里被你们擦拭身体呢。”

“齐大人说笑了。”一个女人声音微微颤抖的说道。

“好啊，等你也缺胳膊少腿躺在这里的时候，我们来给你擦擦。”另一个女人笑声说道，虽说是笑，但口气却很不客气。

“开玩笑嘛，别生气。这小子怎么样？能醒吗？我下周要去执行任务了。”齐姓男子说道。

“不知道，也许明天就能醒，也许明年才能醒。”

“哦。”齐姓男子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好凉！那里是！我没穿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