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木头被火烧的滋滋作响，昊宁感到火星弹到了自己的脸上，也可能是被虫子咬了一口，总之一丝微微的刺痛让他清醒过来。他感到眼皮很沉，困意已经退去，现在只剩下疲惫，灵力开始下意识的在周身运转起来，眼皮不再沉重，活力再次灌注进身体。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昊宁躺在一片篝火旁边，四周很安静，除了偶尔的虫鸣几乎没有任何声响。原灵界的夜晚天空是黑色的，隐约能看到黑色的背景里有一些红丝带般的光芒，理所应当挂满夜空的星星这里并没有不存在，只有零星几个孤寂的亮点在天上遥遥相望。这里也有月亮，每当那个充满生机的蓝绿色星球进入视野时，昊宁总要说服自己，那是月亮。昊宁想坐起来，手臂和胸口的痛楚险些让他放弃，坐起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齐林叶满是胡茬的脸，那个差点害死他的人。

愤怒的情绪充斥全身，让他一时没想好如何质问这个前辈。在他想到合适的用词之前，齐林叶率先咯咯的开口了。“作为第一课，你的表现还不错。”

“什么第一课，我差点就死了，被你害死。”

齐林叶完全没有理会昊宁的怒火，接着悠悠说道：“竟然能干掉两个，我本以为你一个都干不掉，早知道第三个也留给你好了，那样你学到的应该能更多一些。”

（什么第三个？还有另外一个人在现场吗？）

昊宁有些不确定阴险前辈的话是不是实情，但这并不影响他的质问。“你为什么要害我，你为什么不出手？”

“你应该问你为什么会被安排给我。”齐林叶微笑说道，依然没被昊宁的怒气影响。

昊宁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是以为自己被安排进入了协律院，每个地球来客总得被安排进入某个院某个部门，也总会有个前辈来带不是吗。虽然没有开口，但昊宁的表情已经问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我带的新人是成长最迅速的，而这正是你最需要的。”齐林叶在等着昊宁消化这句话，之后又缓缓说道：“你现在应该能体会到了，战斗和打牌没什么区别，尽量多看清对方的牌，隐藏好自己的牌，最关键的一刻打出自己的王牌。”齐林叶单手一拍，一个由灵力组成的长方形虚影重重落在地上，他很满意这张牌卷起的灰尘。

“可是为什么要和他们战斗呢？”昊宁自己也清楚他不出手对方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但来自文明世界的他本能感觉应该有更文明的解决方法。

这句话仿佛刺激了齐林叶，他的声音充满了鄙夷。“为什么战斗？你以为修行就是看看书打打坐？不，修行是在生死边缘磨炼的，越接近死亡，越能激发出对生的渴望，激发出对强大的渴望。”也许是感到竟然被一个菜鸟激怒有些丢人，齐林叶的语气软下来继续说道：“而且，事实上就是如此，器、生力、灵力的概念你应该懂了吧。”

昊宁机械地点了点头。

“对我们来说，通过扩大器来容纳更多的灵力，这样太慢了。所以有一个捷径可以走，就是主动将器内的生力释放掉，来给灵力腾出空间。”

“生力没了，人不就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