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迈克尔,果然住在城堡里。
城堡在半山坡的坡地上,浪里白条们和迈克尔都一并住在这里。即使是初春的天气,浪里白条们也不穿上衣,赤裸地在那一条山坡冲下来的俯冲到桥底下的一条路上挽起手行走,他们的低吼声震慑了整个兄弟会。
兄弟会和希腊生活是这些古罗马古希腊的兽人们坚持的一种生活方式。桥下有个alpha kappa phi,还有一群梅花鹿和一个指路牌,微小的草甸子在初冬泛出枯黄,在初春泛出嫩绿。梅花鹿们耳朵上被钉上标签,就像我们看到的XJ野鹿一样,在桥下面安静地吃着干草或者有点绿的深秋的草。
浪里白条们在周围开啤酒派对,这派对很有意思,就在那Haserot大天使death angel的旁边。这天使的墓园和学校盖在一起,居然和“校舍镇墓地”的中国传统是一样的。
在红领巾小学,两节课之间,学生们总是放一个二十分钟的课间。这课间休息的时候同学们就去上厕所。有一天张老师来例假了,便告诉姬请她帮忙把卫生巾取来。张老师穿着长长的羊毛裙子,深刻地活在姬的记忆里。张老师去世了,当天没觉得什么,但姬总会想起她。
在小学的时候,天总下着大雪,雪簌簌地下,阿迪力江、潘迪强和柳莺、韩蕾、张迪鲁、周馨总在附近铲雪,雪铲着就变成了人坐在雪橇上,人们飞奔着坐在雪橇上,不到二十分钟,雪就盖了一头一脸。
建设路附近,雪太大了,昏黄的灯光和簌簌下的雪,路边的火锅店老板和宽粉一样的门帘,军大衣和烤肉。
看着这些在Fairmouary附近的学生公寓里喝酒取乐的浪里白条们,我自己也有了深深的共鸣。然而这种共鸣多因天气而起,大雪纷飞的状态总是格外吸引人,也能唱一首Jingle Bells.
实际上,姬七岁就会唱Jingle Bells,这不需要什么额外的天赋。只是在这片WLMQ的绿洲上,八一中学的俄罗斯平顶尖顶房子和尼古拉彼得罗夫斯基被驱逐后,《中俄勘分西北界约》是什么时候签署的?原来是1864年。44万阿勒泰以北的土地就这样没了。1881年,《改定伊犁条约》和五个勘分边界协定书,七万多平方公里又没了。1895年,《马关条约》把台湾和澎湖列岛也弄没了。
浪里白条们喝着啤酒,掏出钱包手机保鲜袋。他们将啤酒瓶子扭开灌到塑料袋里,用吸管吸着取乐。他们的手环很漂亮,橙色的,就像北京奥运会发的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手环一样。不远处就是他们的祖先,Haserot大天使的泪水和黑色的钢铁栅栏,当然还有一望无际簌簌的大雪和雪地靴的印迹。
姬到了这里,大家都很喜欢姬,叫姬sweetheart.教堂捐献的家具,姬拿出扳手挨个装配了。宜家的家具这样容易又这样难装。如果是中国一名普通女人,和自己唯一的男朋友去一次宜家用一次平板车推拉,装一次家具也就罢了,可是这是姬自己的选择,把家从那个大雪簌簌的城市搬出来,到了这个有大雪簌簌的东方宫殿的地方,再到这个大雪簌簌的有城堡的地方。
可能读者也发现了,重点是大雪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