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君接着说:“更让人担心的是,这么一个狠毒的人,居然留下了侠义之名,甚至甘居人下这么多年,如今又能在十三世家之间纵横捭阖,这样的人太危险。”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任凭君依旧一派淡然,兄弟几人都有些后怕,正说话间,杜知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手里提这个包袱:“师父,咱们什么时候走?”
任凭君跟几个徒弟都哈哈大笑,杜知原愣了:“不是说要走吗?”
任凭君把他叫到近前,甩手就是一扇子:“让你不听,着什么急,挺聪明的人也犯傻。”
安沧澜高兴了,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也被打了吧,让你抖机灵!“
二人有大闹起来,任凭君拦住他们:“别闹了,都给我坐好。”
“这是一些零钱作为日常开销,二丫头,你收好,买些用得上的东西。”
“师父,那些钱呢?怎么就剩这么点了。”
祈若秀摇了摇手里的荷包,安沧澜嫉妒了:“啊,乾坤袋?师父,我也要。”
“没了,就要来一个。”
“不知道又是从哪位师父那里抢来的吧?”
“要你管!”
几个人一直都是祈若秀当家,她年长一些,心思细腻,正好管理这些财物。
等她回来,任凭君接着说:“明天不用等到结束,这样的擂台,肯定另有目的,那与我们无关了,明天中午不用再回这个院子,莫离莫愁会分别带你们出城,东西我先带出城,到时候城外会合,有问题吗?”
说完拿出两张紫花凭证交给莫离,莫愁:“这是恒州文牒,通行各处。”
几人点点头,列钟烜问:“师父,那咱们之后去哪儿啊?”
任凭君点点头,若有所思,随后说:“往南走吧,听说那边也挺热闹,正好出来好久了,慢慢绕路回家吧。”
几个人听说要回家,都很高兴,毕竟出来的时间不短了,还是回家舒服啊,也不知道山上怎样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就是最后一天,万人空巷,广场中心很大一片地方全都被封起来,老百姓都退到十丈之外。
这一天师徒几人都没有出去,全都到屋顶上去了,等他们上去才发现,周围的房子上,全都是人,树杈上也都是人,还有很多人高价卖屋顶的位置。好在他们人多,到了屋顶,已经没有什么空闲的位置,这才没有人打扰,小桌上依旧摆着很多茶水、吃食,他们还是很悠闲的。
时间到了,金玉联再次登台,老头儿这天更显得神采飞扬,运用轻功提纵术,一步从看台踏上擂台,这一手轻功足以震慑在场不少人。
金玉联压下众人的喝彩声,当胸抱拳:“诸位,会朝争盟擂台比武,今日为止。相信诸位都想见识各家青年才俊的风采,这几位以后必然是冠盖一方,力压群雄的豪杰。请诸位公子不必一一登台与诸位见面,大战即刻开始,也不必抽签,有把握的先上场,不服的尽管挑战。胜两场后下台,当然,没有把握,也可一场后下台,预备第二轮决战,若没人能连胜两场,便由胜者进行第二轮,半个时辰不胜,就开始验伤,伤重者败。”
说完金玉联朝四周看看,尤其是看台上的各位,接着说:“既然各位都明白了,那就准备开始吧。“
台下有叫好的,也有担忧的,“这个金玉联,每次都能出人意料,这一次恐怕得罪世家更深了吧。“
“看各位家主表现,似乎是他们商定好的,他们的态度跟前两天截然不同啊!”
“谁知道啊,这些世家大族都是老狐狸,说不定里边有什么猫腻呢?”
“别说了,别说了,开始了,看,开始了。”
正说话间,就见一青年男子一个轻身,垫步拧腰蹿上擂台,这男子眉眼俊秀,不曾蓄须,是个漂亮小伙,身高不到七尺,一身花缎紧身服,手中一柄长剑,绿鲨鱼皮鞘,上面宝石镶嵌,非常华丽。此人上台,抱剑在胸,站立当场,一语不发,显得气宇不凡。
人们议论纷纷,随后,又有一个年岁差不多的少年上场,淡蓝色衣衫,手中擎着一把长枪,这把枪长约七尺,黑杆金头,上面一尺长赤红枪缨,与那人站在对面,未及报名二人就动上手了,不到五十回合,用剑的就败下阵来。
金玉联高声喊到:“胜者兹秀奇,可有人挑战!”
喊话未完,一名壮实的汉子已经冲到了台上,这男子,满脸络腮胡子,豹头环眼,发髻散乱,一身深蓝粗布衣衫,衣襟半敞开着,手里提着一把大号七宝刀。
兹秀奇知道来人刀沉力猛,不可力敌,用巧劲与他战在一处,来人用的也正是霸刀的路数,所谓一力降十会。这二位也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百多个回合不分胜负,兹秀奇一看不好,时间长了,自己体力上吃亏。
打定主意,他迎面一枪,分心便刺,对面壮汉一看:来的好,单刀护胸,往上一扫,就要与枪头碰上,这要真碰上,枪头说不好就得断,哪知道,就听“嘡啷“一声,枪头飞起老高。
众人都为兹秀奇捏把汗,那只再回头,兹秀奇枪纂顶在大汉脖子上了。原来啊,就在紧要关头,兹秀奇双手一拧,长枪变成了两节,枪前半截飞了,他趁着这个空挡,一转身,枪纂变枪头,直抵对面哽嗓咽喉。大汉回刀不及,中门大开,就这么举着刀愣在那,真要动手,他还得先死。
兹秀奇连胜两阵,声势大涨,金玉联上台将他送回,紧接着又有一人登场,一上午时间,七场对战,两个人连胜两场,出人意料的是,第七场胜者看到最后一人,竟然主动弃权,最后有六个人晋级到下午决赛。
后来金玉联报名才知道,那位弃权就对了,这位就是政家长子政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