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知一簪菊大当家跟几位当家哪里去了啊,其他众兄弟可否安好?”
这几个人互相看看,那大汉说:“当初走散了,几位当家跟他们当头的几位战在一处,边打边退,最后我们也不知道去哪了。紧接着,又来了一帮人,十分厉害,我们哪是对手,拼了老命才跑出来的,就见总舵化为一片火海,恐怕,那些兄弟……”
说到这还掉了几滴眼泪。另外几个人见状,也随着他捂着脸,哭天抢地,但是干打雷不下雨。
蓝缕衣明白了大概经过劝了两句,随后说:“几位兄弟节哀顺变,暂且在此住下,稍后我派人前去打探。我家大统领应几位台城几位好友邀约,有要事相商,晚些时候才回来,专门让我照顾好几位。等他回来,你们再详细禀报于他。几位有伤在身,多多休养,有需要让手下人去办就好,我去迎候大统领!”
蓝缕衣出来,还没进屋,蒿里行一把拉住他,想要问些什么,但是蓝缕衣一摆手,让他噤声,回头瞅了瞅后面,扇子一指前面,示意蒿里行进屋。
蓝缕衣离开后,贼眉鼠眼的那小子贴着门往外一听,没声音,又开门往外一看,左右瞅瞅,一看四下无人,又关门回来,冲着一直低头的那二人说:“大统领,外边没人。”
那人长出一口气,随后那贼眉鼠眼的问:“大统领,您怎么不跟他们明说您的身份啊,怎么着咱们也得吃顿好酒好肉啊,您看这稀粥白饭,窝头咸菜的。”
被称为当家的那人瞅了他一眼,喝了两口粥,边吃边说:“怎么了,还有脑袋吃饭就不错了,你还挑肥拣瘦的,蓝缕衣这人诡计多端,城府太深,我信不着他,必须赶快离开此地,否则,到时候脑袋掉了,吃什么都不香了。”
这人吃完一碗,贼眉鼠眼的又盛了一碗恭敬的放到他面前,说:“不会吧,咱们不是盟约立誓了吗?再说了,您怕他们反水,还来这儿干嘛,万一他们真的有这个心思,咱不是自投罗网吗?”
“势力没了,那一纸盟约就是个屁。再说,永邑是通往各地的必经之路,来之前,我已经下过命令,四散的兄弟们也会到这里来,我们暗中聚集人马,万一他动了什么歪心思,咱们就占了他的齐云会,我一簪菊替他当家!”
蒿里行二人回到正堂,蓝缕衣喝了一口茶,蒿里行就问:“怎么样?”
蓝缕衣继续喝茶:“你不是听见了嘛,就是他们说的那样啊。“
蒿里行看他这份云淡风轻的摸样,更急了:“我是问你怎么看这件事?什么人做的?“
“呵,还能什么人啊,要么是一簪菊惹了什么江湖势力,人家来寻仇呢,要么是某个世家大族对黄花会动手了。我们完全可以因为他们得罪简家,撇开关系。”
蒿里行一听:“真是简家吗?这几年我们严格约束各堂口,而且他们也没有那么大胆子,双方几乎井水不犯河水,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我可不认为咱们现在能入他们眼。”
“没那么严重,我们这小山城,一没有珍奇异兽,二没有宝贵的矿藏,有也是废矿,而且相距甚远,唯一能跟他们扯上关系的,除了你我,也就他们那几家货栈,咱们没动过他们,即使捞些好处,也是以保镖的名义,都是小打小闹,即使是恒州控制的那么严,也有不少外来的私人小势力,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蒿里行点点头,转念一想,又问:“那他们怎么会来永邑?”
蓝缕衣轻摆折扇,顿了顿说:“咱们守规矩,不代表别人不眼馋,你虽然是盟主,但是齐云会这两年精兵简政,几乎没有任何扩张,现在恐怕是盟中最小的势力。估计就是黄花会那些人贪得无厌,手伸到那些人盘子里,越界属于自己找死,怪得了谁。”
“而且,外面山里已经准备停当,我们现在完全可以甩开盟会,离开永邑,或者把盟主的牌子转给别人,转明为暗,等过了风头再说。”
说完,蓝缕衣随口问:“啊,对了,你对一簪菊怎么看?”
蒿里行脑子里快速回想这几人面貌,随后说:“我知道他们这里边有高手,没想到他自己躲在里边,他是嫌自己还不够丑吗,化成那样。看来是对我们不放心啊。”
蓝缕衣笑笑:“岂止是不放心,恐怕已经动了脏心,这些日子多派出点人去城外打听消息,我之前说的那阵风恐怕要刮起来了。”
蒿里行深以为然,暗自盘算一番,点头表示赞同,随后又问:“后院那几个……?”
蓝缕衣略一思量说:“他们啊,嗯……,想养着就养着,万一他们逃过一劫,你这盟主也算有个交代。不想养着,就给他们找个地方,其他帮会那里,我自会周全。”
过了数日,从各处传来的消息看,北边并没有进一步行动,似乎对河南边城不感兴趣,不过,隔三差五总有一些散兵游勇前来投奔,城外也总是有生人来往。
蒿里行分别把投奔他的那些人安顿好,日子还是照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