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海升暗自思忖:难道真是这样?
“你马上去禀报,我带人去捕杀贼寇。”
来到头道山口,往城里一看,本来以为已经变成一片火海,没想到只有几处火情,剩下的都在冒烟,不是火城,是座烟城。
看到这一切,叙海升不怒反喜,这时有人在救火啊,当即带人冲了过去。
“杀,那帮贼寇忍不住了,他们现在就在城里救火。”
几百奴兵跟随着他一起杀去。
消息传到叙海平那里,叙海平略一沉思,顿时察觉不对。
“快,赶快救援升公子。”
话是这么说,但是心里早就怒了,暗忖:这个蠢蛋!
来到城外,叙海升已经进城了,暗骂一声,将奴兵分成两队从两翼包抄过去,自己带着最后一队杀奔城门。
就在叙海升进城以后,城门突然关闭。
叙海升进城之后,发现城里并没有人,突然一阵混乱,乱石飞来,奴兵将叙海升围在当中,就在叙海升不知所措的时候,从各处突然出来许多人,有数百之众。
很快就陷入混战,最终,一把朴刀架在了叙海升的脖子上。
眼看叙海升就要人头落地,一个老头拦住那人。
“纪老弟,我看算了吧,这是世家子弟,杀了他我们会很麻烦的,不如先绑了,等盟主回来再说吧。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
老头边说边给自己点上一袋烟。
“也罢。”男子收刀,很快就有人上前,将叙海升绑了。
这二人正是山戎老和长关梦眼纪云涛。
“说来也怪,咱们拼死拼活来救人,怎么这城里一个人也没有啊?别是士师又有什么计策吧,也不知道咱们有没有坏了事。”山戎老边说边捶着自己的腰,显得很累的样子。
“再说吧,城门怎么样?”
“被我挡在城外了,东门也被我用烂七八糟的堵上了。往里走就是活靶子,一刀一个。”
“要是有弓箭就好了。”纪云涛不由感叹。
山戎老咳嗽几声:“那玩意儿金贵的很,管的很严,夏城搬空了都没有发现。”
“少抽点吧。”纪云涛冷冷地关心道。
“几十年了,改不了了,不抽两口没力气。”说着又咳嗽两声。
说着两人往西门走去。
叙海平来到西门,城门已经关闭,想要攻城,冲车、云梯留在了东门,只能寄希望于绕后的奴兵。
连续撞击几番,城门丝毫不动。
“来人,继续给我撞,不行就烧了,我就不信这么个破城,我两千人还打不下来。”
现在他已经不对叙海升抱有希望了,只求破城杀贼。
“后面的人,守住山口,以防不测。”
他现在不太明白敌军使得是什么计策了,之前城里没人,现在有人,可是搜了整个齐云会也没有发现地道,自己进城不出手,进山也没有动手,这都是最好的时机啊,最终反而从河桥杀来,难道埋伏地太远了,自己没发现?
就在这时候,从南边传来一阵杀声。
“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很快,奴兵来报:“公子,城南,我部和贼人杀起来了,有很长的车队,不知道有多少人。”
叙海平闻言大惊:“车队?这么说,看来贼寇裹胁百姓往东南远走,难怪我没发现,听说那边也有几个小城,本来打算杀鸡儆猴,灭了主城立威,让那些小贼老实几天,等联军来的时候,再收买几个投降的,主动暴露,让那些大族公子们杀些匪徒玩玩,让世人看看匪徒们卖友求荣的嘴脸,现在看来是留不得他们了。”
“把守山的奴兵都调回来,合力围剿匪军。”
而在另一方,蒿里行带人正往永邑赶路,忽然,杀来一队人马,灰色衣衫,蒿里行大惊,原来是叙家奴兵,赶紧调集人马应对。
他手下几乎都驾车,一声令下,众人匆忙聚集,前边推倒两辆车作为鹿角,各持兵刃跟对方厮杀在一起。
敌众我寡之下,眼看就要不敌,而奴兵还在不断增加,蒿里行焦急万分。
就在此时,叙海平从侧面杀来,很快就把蒿里行等人包围了。
“报,山老,东南方向打起来了。”一个青年一路小跑来禀报。
“什么?谁跟谁打起来了?”山戎老忙问。
青年喘了两口气,赶紧说:“我刚才趴在城墙上看,奴兵顺着城墙往东边来了,我以为他们要架云梯攻城了,从东南方向来了一堆人,奴兵很快被他们吸引过去了,那边打起来了。”
“报,大哥,奴兵攻城了。”
纪云涛忙问:“哪里来的?”
“从北边绕过来的。”
山戎老自嘲道:“得,本来就是想帮个忙,没想到咱们自己被包饺子了,这就是命吧。”
“不一定,这些奴兵是一路人马,分散的这么乱,我看咱们还有机会,现在该出城了,也许城外是其他的帮会,咱们得帮一把,现在他们分散成多股,城西,城北,城东,每一股不过三四百人,跟咱们差不多。”
“现在他们还没有攻城,一旦攻城,我们很难逃出去,就算成功损失太大,我们先得打他一队,破开个口子,还是有把握的。”
山戎老不住地点头:“好啊,纪老弟,你是个大将之才,就按你说的,咱们现在打哪里合适?”
纪云涛略一思量:“本来正面攻打城西,最出其不意,但是那里是山,很容易被埋伏,而且路还远,从东门出去,往回杀,毁了河桥。”
山戎老大笑:“哈哈哈,够果决,城上估计也守不住了,咱们走。”
二人直接弃城,率领属下众人杀出城去。
奴兵正在攻城,有些人已经顺着城墙翻进来了,见众人突然杀出,全都惊慌不已。
二人一路杀了过去,各回本城。
由于少了牵绊,奴兵很快杀进城里,但是找不到人,只能出城跟叙海平禀报。
叙海平此时正在围攻蒿里行,但是数量众多的车马就像一道道鹿角将他们拦住,成了蒿里行他们最好的保护。
叙海平抄起自己的兵刃,一条大枪,直奔蒿里行众人,连挑数辆打车,数人丧命枪下,蒿里行只得上前抵挡。
兵器交接,蒿里行大惊:“好厉害的枪法。“
叙海平也吃惊:“这个人,好大的力气。”
二人有来有回,但是蒿里行手下的百十来人逐渐不支,现在还能站着的就剩下四五十人了,兵力相差太过悬殊了。
危急时刻,从西边杀来一队骑兵,三五十人,疾驰而来,为首之人,一身破旧蓝色儒衫,手中长剑,映光一照,闪出阵阵毫光。
很快,这些人就将奴兵冲散,一阵砍杀,死伤无数。
叙海平不知怎么回事,自己在山口的人竟然没有拦下他们。一看现在打不了,还是赶紧撤吧。
率领残部,抽身就走。
来到河桥处,就见正前方,有数百人严阵以待,而河桥已经被人毁了,中间断开一道裂缝。
看了看自己手下的残兵,尚有数百人,本是可以一战,但是败兵没了气势,对面杀意炽盛,这怎么打?
“杀!”
叙海平还是下令,奴兵们继续杀向挡路的纪云涛和山戎老。
就在双方大战之时,叙海平抽冷子蹿上河桥,越来越快,马身子一跃挑在半空。
但是这匹马逐渐没力气了,卡在桥上,身体沉重,掉了下去,正好把叙海平甩飞了,落在对面桥板上,晃了两晃,愣是没掉下去。
山戎老看了,连道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