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夏城几十步的停了下来。两个幌子一打,也不说话,在马上安静地等着。
城上发问:“你们是什么人?”
“叫你家城主来答话!”蓝缕衣说了一句,随后无论城上再问什么,蓝缕衣都不再说话。
施文清上城楼,城门奴兵把情况一说,施文清虽然生气,但是无可奈何。
“城下是什么人?我乃夏城镇守施文清。”
蓝缕衣一看,非常高兴,双手抱拳道:“原来是施城主,我乃玺山齐云军青龙大将军麾下蓝缕衣,奉命送叙家公子回家,请沿线各城开门放行。”
施文清听懵了,哪来的什么青龙大将军,什么蓝缕衣的,都是干嘛的啊。
但是表面上还得客气:“既然是送叙家公子,为何到我夏城?从此向北便是叙家城邑,还请各位移步。”
“哈哈哈,施城主,你我相邻日久,来往密切,道路熟悉,山上衣食,皆赖城主供给,此等大功,怎能让与他人,特来送与城主共享。”
施文清想起以往,又气又恨,心中暗骂,好贼子。但是强装淡然,说:“既然如此,还请送叙公子回来,我自有重礼相谢。”
“哦,夏城还有重礼?城主实在小气啊。”
施文清听出来这是在讽刺他,之前被搬光了府库,听这话,只是又惦记上他了啊,赶紧转口:“你们过城,不合规矩,我将叙家公子送回,凡有谢礼,皆送与兄弟如何?”
“城主客气了,既然城主不肯让路,那我们就北上了,温城应该会想要吧。”
施文清心中一松:“既然如此,恕不远送。”
“哈哈哈,告辞!”蓝缕衣说完,带人往北去了。
“城主,要不要在后面跟上,然后灭了他们?”一个头目建议。
“或者将他们诱进城中处置了?”另一个人献策。
“糊涂,如果他们狗急跳墙,杀了叙海升呢?谁知道是贼匪杀的还是我杀的,叙家只会在意他们的公子死在我手上,我就是施家最好的交代。”
施文清失望地看着两人,摇头问道:“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比那个人聪明啊?还记得上次怎么丢的城吗?他们有恃无恐,必然留有后手,夏城再有差池,我就是最大的笑话,我只要保住夏城不失,日后评功论赏,好歹也是劳苦功高。”
“那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施文清得意一笑:“哼,哪有这么容易,派人快马去温城送信,绝对能赶到他们前面,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军师,咱们这么大张旗鼓地送人,会不会太招摇了?万一引来奴兵,咱们可全完啦。”勾曲有点紧张地问。
“这有什么,练练胆子吧,这些人都是新招募的兄弟,没经过摔打,胆子不够,真打起来,马上就会作鸟兽散。这会带他们出来,就是玩命儿来的,紧张一会儿就不紧张了。”
“啊?这也太……”
勾曲还没抱怨,就被蓝缕衣揶揄:“还有你,秋先生说你没见过世面,这回你就好好看看吧!”
“咱们这么走,不等于送死吗?”
“人质在手里,虽然不能说叫们就开,多少也得顾及他家公子性命。”蓝缕衣解释道,随后叫人来,将幌子上的词改了。
“归还公子叙海升,借道夏城不开门。军师,这挑拨也太明显,谁信啊?”
“没人会信,但没人不在乎。”蓝缕衣一笑。“走吧,去温城。”
蓝缕衣这一转,时间可长了,天明出发,天黑了才到温城外,城楼上已经点灯了。
“这可不好了。”
勾曲听见他这么说,吓坏了,忙问:“军师,怎么了?有埋伏?”
蓝缕衣皱着眉头:“不是,天黑了,我这幌子他们不就看不见了吗?”
勾曲实在无语,这时候他关心这个干嘛。
蓝缕衣灵机一动,安排说:“这样吧,挑两个灯笼,挨个字儿都照一遍,别太近,也别远了,得让人家看清了。”
不多时,消息传回城内,徐海平登上城楼,喊道:“贼寇大胆,我不去剿你们,你们还敢送上门来,待我出城,将你们全部绞杀。”
“上面是叙城主吗?上次一别,城主风采依旧啊。我们不是来打仗的,是来送人的,这里边好像是叙家二公子,好像还是叙二爷长子,本来想送到夏城,结果他们不要,扔出来了,这才没办法,送到温城来了。你要不要看看啊?”
徐海平眼睛一眯:“骗我出城,你当我是小孩子吗?”
蓝缕衣大笑:“城主勇武,我们早就知道了,但为了一时意气,让自家兄弟尸骨无存,叙家好家风啊。哈哈哈!”
“大胆贼子,你敢!”
“没什么不敢的,你要不要吧。”
“将人放下,今日我不杀你。”
“人可以给你,但是我们跑了一天,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不要激怒我,我给过你们机会了。”
蓝缕衣手中折扇一摆,笑道:“你不会以为我们毫无准备吧,施文清派人送信,你就没有怀疑过吗?夏城不要,是因为不想惹麻烦,你强要,那就更不能给你了。一两百人我看是不够,不如你城中之兵倾巢而出,再见个高下吧。”
“大胆……”徐海平震怒。
“城主,冷静,这是激将法,您不可擅动,还记得上次偷城吗,这是贼寇常用的伎俩,何况那车里不见得就是二公子。”一个老者劝住叙海平。
叙海平压住怒火,问道:“你说,怎么办?”
“派出人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升公子,如果是真的,就算赎回来也是可以的,如果不是,那就出兵,他们不过一二百人,我们以同样的兵马完全可以剿灭他们。”
徐海平深出一口气:“哼,你去。”
老者抱拳问道:“敢问这位小哥,车上可是我家升公子?”
蓝缕衣一挥手,有人拉开车帘,把叙海升拉出来。
老者喊道:“升公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