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联军二战平江,一战破七城,蒿里行等人直接退回玺山,九城百姓,有些跟九城联盟有过联系的,也惶恐不安,全部撤退到玺山,一时之间,玺山人满为患。
种玉荣狼狈回到议事厅:“将军,小衢河失守了,眼看就到到了玺山下,所有出山通道都被堵住了。”
议事厅内,蒿里行和众将惊慌不已。
“这么快?”嵩岑风惊讶道。
“平江都失守了,更何况是小衢河。”宝叶珠似乎并不在乎。
一簪菊担忧地看向蓝缕衣:“军师。”
蓝缕衣淡定的笑笑:“不用担心,时间差不多了,全部兵马进入九城,将九城之人混杂迁往河西,各位家眷将混杂其中,身边没有熟识之人,种玉荣,你带无五百人走山道,佯装追杀,把人赶出河西,赶往往五碑城。”
众人感激不已。
“那我们呢?”一簪菊又问。
“玺山不是那么好打的,他们已经分兵镇守七城,防备纽山的浮世荣,九城城墙已经加固,联军之后会分兵攻打并占据九城,这回有四五万兵马来袭,攻山的应该在三万左右。”
山戎老非常担心,“敌人六倍于我,一旦攻山,难保周全。”
蒿里行拍案而起,大声说:“那就跟他们打,上打下不废蜡,玺山各处攻势均已建好,就算他十万大军都到了,我也不怕,我倒要看看这位新上任的原大帅比明家老贼怎样。”
半日时间,全军渡河完毕,占住两边河岸,搭建无数浮桥。
不久,原道鸿赶到北岸大营,就是质问:“为何在这里扎营,对面不就是山城吗?”
简无忧解释说:“已经派人侦察过,对面山城,城防坚固,不好摧毁,我们只能先围住,施家曾经两次败于此地,还是谨慎些好。”
原道鸿,看着沙盘,点点头,随即作出安排:“也好,万一有变,这河道就成了隐患,不过也不能都在北岸。堇将军,你留下三千奴兵,守护中军,其他众将,准备攻城吧。”
众将听了,表情各有特色,堇家人更是气愤。
“哥,这是针对咱们堇家啊。”堇雁行有些愤怒。
简无忧摇摇头:“他还不敢,只是针对堇兄你,平江之战,你身先士卒,有先登之功,风头一时无两,原大帅对这制衡之术,真是爱不释手啊。”
堇兰奕苦笑:“无妨,我本不欲出头,奈何啊。”
“仗打到现在,大家都在开始考虑功勋了,众人都等着最终的结果。我能做的,已经做完了。”
随后拍了拍简无忧和堇雁行,道:“看你们的了。”
原道鸿带着众将过河,在城外一看,这座永邑小城虽然不大,但是城墙已经修的四丈高了,城上布置了三层箭口,仔细看,城头上堆积的石块,已经比人还高了,封死了三门,只剩西门一处。
左天涯请命:“大帅,是否立即进攻?末将亲自带队。”
原道鸿谨慎看了看远处,询问“不是说九城吗?其他八城也是这样吗?”
“其他八城都是空城。”
“空城?确定吗?不会有什么密道,暗藏匪军吧?”
“正在查探。”
原道鸿大手一挥:“不必了,听本帅将令,明家、政家、兹家、栎家,带领部分奴兵进驻八城,以防与有变。”
随后看向西边,问:“玺山那边怎样?”
“章家已经带人去了,封锁了各处山口,等待将令,随时攻山。”
原道鸿点点头:“玺山先不要动,两处挨得太近,此时攻山,西城的石头会落在我军阵营,让章与梅闪开距离,以防匪军弃城逃遁,反偷袭后军。”
“左将军,你为主攻,元鸿业副之。”
“末将遵命。”
“攻城!”
令出如山倒,各家奴兵勇而不畏死,一轮轮进攻,虽然死伤不少,但是依然迅猛攻击。
原道鸿看见这样的局面,也有些惊慌了。
半日后。
“传令,让堇兰奕派人将临车等重械送来。”
午后,堇兰奕差遣堇雁景不断送来搭建临车等重械材料。
傍晚,临车搭建完毕,众多奴兵一起往前推,忽然,前轮凹陷,临车倾斜,随后倒塌。
原道鸿又惊又怒:“怎么会这样?”
简无忧看了一会儿,解释道:“可能是因为这里临河,土质太过松软,支撑不住沉重的临车。也可能是匪军预先设置了陷阱。”
左天涯怒道:“看来匪军有高人指点啊。”
简无忧想笑:第一次战败就应该知道,匪军不是无能之辈,到现在还自以为是,目中无人啊。
“擂土,筑台。”原道鸿并不担忧,又出了一个主意。
简无忧众人有些惊讶,大帅这是下了狠心啊,擂土筑台等城高,这是个麻烦的方法,也需要足够的耐心。
“真不知道是有耐心还是已经急了啊。”
“我猜他是急了,从这次出兵的目的来看,哥哥你做完了一半,尤其是大败之后的大胜,这个功劳已经傲视众人了,这个功劳本来是和简家哥哥的平分的,但是堇家付出的更多,也取得了最重要的战果,渡江夺五城。唯一能超过这个大功的,就只有破玺山,擒匪首了。如果他不能取胜,恐怕要为世人取笑了,还可能会成为他的心魔。”堇兰羽喝着茶,慢慢分析。
堇兰奕笑着问:“那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堇兰羽一摊手,道:“等着呗,他要什么就给他送什么。联军大帅需要有绝对的威信,这是世家的共识。哥哥你已经足够威风了,就不要争那些虚名了,会给长辈们添麻烦的。”
堇兰奕坐在地上,往后一趟:“给他添功吗?我现在倒真怕他败了。”
“眼界终究还是不够,他不敢动我,但金家兄弟俩,甚至雁行、雁景很可能被他针对。”
堇兰羽又问:“纽山那边有消息吗?”
“昨天来报,纽山无异样。怎么了?”
“没事,就是觉得不安心,哥哥,你派一队人在西边五里布防吧。”
堇兰奕犹豫片刻:“可以,让金岩虎去吧。”
“大帅,河西城以北发现大量百姓。”
“确定是百姓?”
“确定,一群老弱妇孺,被匪军赶走的。”
“先囚禁在河西城,不能放他们走,也许以后有用。”
玺山。
“大将军,九城民众已经全部送到河西了。”
“那就好,你们也听到了,该咱们啦。”
“我打头阵!”嵩岑风有些焦急。
“我也去!”海岁寒也请命。
蓝缕衣知道这两人现在都很焦急,转而对宝叶珠二人抱拳,道:“大师、道长,有劳两位了。”
宝叶珠大笑:“好说。好说。”
山幽子单手一礼:“老道荣幸之至。”
就听玺山一声炮响,青龙旗上下飞舞,阵阵鼓声传来。守城之人大受鼓舞。
“哈哈哈,准备反攻了。”归附蒿里行的奴兵头目在城墙上大喊。
双方对章家展开攻势,章家接连败退,世家军连续几次尝试进攻,都不能建功。
“大军分为两部,一部由明家率领,攻打永邑城,一部仍然由章家率领,攻打玺山。所有抛石机给我攻击东面城墙,砸烂它。”
“遵命!”
经过两天的战斗,永邑城城墙被打坏,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反抗了。
蒿里行一看,不由心惊,赶忙带人接应玺山。
原道鸿看见玺山义军杀出来,并不慌张,反而有些欣喜。
“太好了,终于出来了。”
当即下令:“众将听令,各家奴兵上前,擒杀贼匪,生擒匪首者出列为首功。”
章与梅率领奴兵抵挡蒿里行,宝叶珠率先杀出,猛烈地攻势将三家将领打退,奴兵也纷纷撤退,蒿里行趁机杀出,与山戎老、一簪菊准备冲过去,接应永邑奴兵出来。
然而,左天涯却悄然来到,拦住蒿里行,山戎老一看,接战左天涯,让蒿里行过去。
一簪菊拦住原道鸿之弟原富恩。
蒿里行不敢犹豫,当即冲了过去,在城门前和元鸿业对阵,奴兵看准机会,永邑城中的义军趁机杀了出来,和蒿里行一起边打边退。
冲破一层奴兵,又被围上了,这次是施家施文盛,施文盛是在给自家打仗,颇为卖命。
另一边战况可不太好,一簪菊被原富恩追的四处乱跑。
山戎老被左天涯一刀砍断手臂,想要逃走,被左天涯一刀穿心。
左天涯狂声大笑。
蒿里行暴怒,舍了施文盛,直奔左天涯,左天涯好战,迎刀格挡,但是蒿里行已经动了真火,刀刀凶狠,越来越快,左天涯眼看不支,其弟左庭华赶到,双战蒿里行。
双方越战越凶,左天涯眼看不敌,无人来救援,就想逃跑,蒿里行虚晃一招,一脚蹬飞左庭华,随后舍命一刀,横抹一刀,奈何,长刀已经崩了刃口,只把左天涯锁骨砍断,并未将其砍杀,左天涯被默文质救走。
蓝缕衣带着第二支人马接应,奈何十三家奴兵太多了,一时陷入混战,脱不开身,海岁寒、嵩岑风也陷入苦战,急得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