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话,薛万彻马上就把搭在薛稷肩膀上的手缩了回去,瞄了薛稷一眼,眼里的感动瞬间消失了。
“那不行,在你几个堂兄弟里面,你这身板都算是差的了,就不要说和朝中猛将的儿孙辈比。”
“你手上本事实在是不堪入目,再不好好练练,到时候岂不丢了为父的脸。”
薛稷心里是真不想去训练,他可不想当什么沙场猛将。
正所谓将军难免阵前亡,跟他混吃等死的理想,根本就不符,身体练一练,强身健体就已经足够了,别的他也就不强求了。
“爹……人不能够为了面子,就不管舒服了。”
听到这不要脸的话,薛万彻的瞬间硬了。
没错,拳头硬了。
“别的事却不说,陛下还给你赐了一张弓,明年便要看你的演武,你若拉不开这张弓,丢了面子不要紧,总不能让陛下觉得咱们不上心里吧?”
薛稷撇了撇嘴,一年时间想要让他从拉开一石弓,改成能拉开两石弓,这难度可真不小,要是有什么办法可以速成就好了。
不对,薛稷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力气想要知时内增长一石,那是不太可能的。
可人不能够变,弓可以变啊!
…………
薛万彻虽有心好好的训练一下薛稷,但是他也确实没那么多的时间与精力了。
他已经升任右领军将军,又确定要参与明年朝廷对梁师都的战争,那么朝廷所有对梁师都作战的庙算,他都要参与了。
薛万彻每天早出晚归的,晚上回来也是一脸的疲惫,随意问了一下薛稷的情况,便早早就去休息了。
至于薛稷是不是真的每天有按照他的要求到校场去训练,他还真是不太清楚。
他心里虽然有所猜测,但也实在是有点无可奈何。
薛稷照常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吃了顿不知道是早饭还是午饭,又带着几个狗腿子,悠哉悠哉地走出了院门。
这神仙一般的日子,可比他爹的生活要好太多了。
他并没有往校场走,反倒带着几个心腹手下一溜烟出了家门。
旁边的亲随薛大武是薛家的家生子,心里有些忐忑,说道:“小郎君,咱们这样直接溜了,晚上回到府上的时候,只怕郎君要怪罪呀!”
薛稷瞅了他一眼,说道:“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说,反正我爹也不可能把我怎么着了。”
薛万彻对薛稷嘴上严格,可也是很怜惜他这个儿子的,因为薛稷的娘很早就走了,留他们父子两人相依为命的。
想到这个,薛稷脚步一顿,突然想到,好像在历史上,再过个十来年,陛下会把自己的妹妹嫁给薛万彻,那到时候自己岂不是多了个后娘?
而根据《新唐书》记载,好像自己这个后娘对薛万彻可不太满意。
后娘一直嫌薛万彻呆板不解风情,甚至几个月都不愿意见他一面,薛万彻这媳妇娶了,也跟没娶没什么区别。
薛大武见薛稷不去校场,心里倒是没什么意见。
薛稷才是少郎君,薛万彻就算要打要骂,也是打骂薛稷,与他何干。
他就是个狗腿子,做不了主家的主,也没办法替主家受罚,所以有时候当狗腿子也是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