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只好说道:“堂兄,你想知道那马周的消息,我便专门留意一下这个人。”
“你说,那么多人都看不上他,只怕也是没有什么大本事的,你何必如此关注这个人呢?”
薛稷看了他一眼,说道:“明珠也会蒙尘啊,只是现在没有人发现他的才华而已。”
“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为兄相信他便能一鸣惊人,一飞冲天。”
薛绍听到薛稷对马周如此赞誉,也来了几分兴趣,说:“既然这样,堂兄,那我们赶紧过去找他,把他招揽到您麾下吧。”
薛稷看了他一眼,拍了他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堂弟,堂兄今天就教你一个道理。”
薛绍来了兴趣,“愿闻其祥。”
薛稷笑道:“有句话叫做上赶着不是买卖。”
“咱们与他素不相识的,突然就找他了,他难免踌躇,怀疑咱们是什么歹人,心里面有了防备,事情就不好办了。”
薛绍有几分纠结,说道:“既然您又要招揽他,又不过去招揽他,那如何才能让他到麾下呢?”
薛稷笑着说:“当然是让他过来找我了。”
薛稷搂住了薛绍的肩膀,说:“堂弟,现在就交给你一个任务。”
他在薛绍的耳边说了一段话,薛绍看薛稷说道:“堂兄,我爹说得对。”
薛稷一愣,问道,“怎么?”
薛绍挤眉弄眼地说道,“我父亲说,你外面披着张温润君子的皮,实则是个极其阴险的,之前我不相信,如今看来,父亲诚不欺我啊!”
薛稷脸色发黑,一拍薛绍脑袋说道:“废话别说,赶紧去办事。”
………
最近马周的日子相当不好过,来了高城大半年了,没闯出什么名头,连个正经的活计也都找不到,只靠给人抄书写信挣些钱财勉强过活。
只是京城之中,像他这种情况的文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便是抄书写信这样的活,也是极其抢手的。
他每日到手不了几个钱,倒都用来买吃的,填了五脏庙,如今只能够挤在破落客栈里住大通铺。
可是今天,他却收到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只怕这个大通铺,他也待不下去了。
掌柜脸上带着几道爪痕,仿佛是被女人挠的,正一脸歉意对马周说道:“马郎君,小的实在没有办法了啊!”
“你已经两个月没有交过房钱了,我欣赏马郎君你的才华,倒也没催过你交钱。”
“只是你知道,我家娘子是个辎珠必较的……唉……反正此事不知怎的,竟被我家娘子知道了。”
“你也知道,贱内……是个极其凶悍的,我是真不敢惹她,请马郎君垂怜,委屈一下马郎君,请马郎君另寻他处居住了。”
马周咽了咽口水,看了看外面正在下的鹅毛大雪,头皮发麻,语气之中带上了几分哀求。
“店家啊,可否再缓些时日,仆好想想办法,定能搞到钱来,还上您家房钱。”
堂柜的眼睛里闪过几分犹豫,但想起家中悍妇,竟当即打了个哆嗦,哀求说道:“马郎君垂怜,您还是在另寻他处吧,我这里实在是留不住您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