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死，一边是前途光明的未来，付出的代价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良心。

“有些事情是算不清的，也没办法当账来算。”李文和没有任何上当的迹象，冷冷一笑：“本来我还只是怀疑，现在基本上能够确定了。”

“你打算再让北境覆灭一次对吧，连这样的事都能够被允许，看来玄易也已经彻底烂到骨子里了。”

“北境这些年来，所受的苦难，从来不止是因为怪族。”

万军和怪族有联系几乎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这一次，万军得到了岚仁皑的一半命符，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万军的行动。

因此，万军准备玩一次大的，再一次将北境这些蝼蚁再次劫掠一遍，复刻多年之前的操作。

那一次劫掠的收获，和怪族给的报酬，时至今日都让万军都无比心动。

当然，这么大的一口锅，即便是有怪族这么一个黑锅专业户都没办法全部都背下来。

那么自然需要一个合情合理的人物承担北境再次覆灭的责任，岚仁皑就是在万军眼里最好的选择。

北境守军总指挥的岚仁皑，勾结怪族致使北境覆灭，被监军万军斩杀。

最后由弃暗投明的岚仁皑前幕僚李文和出面，讲述他发现岚仁皑的种种罪状。

这就是万军想要招揽李文和的原因之一。

“他人的苦难和自己的享乐相比重要吗？不过是群无法反抗的蝼蚁，有些傻子还会以大局为重这样的借口欺骗自己，最后被欺凌至死。”

“这些大局为重的人还真是可爱呢，没有他们我哪来那么多功绩。”

“哪有我现在的棋四境修为。”

“哈哈哈，为什么不笑？不好笑吗？”

万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在奇怪李文和为什么不跟自己一起笑，分明自己的话是那么好笑。

“可能是我还有那么一点良心吧。”李文和也有些不太确定的回答。

像是遇到了更加好笑的事情，万军盯着李文和说道：“良心？你现在的位置哪里用得着良心这种东西。你不榨干这些蝼蚁，有的是人来干。”

“你不吃人，那些蝼蚁会对你感谢嘛？他们没有，反而还觉得你好欺负。”

“我告诉你，最想要救这些蝼蚁的就是像你这样从底层杀上来的人，而最痛恨这些蝼蚁的也是从底层杀上来的人。”

“本质上，我们根本不在乎这些蝼蚁从哪里来的，因为不选择依附我们，他们什么都做不到”

“那你猜在蝼蚁杀上来之前，它所遭受的苦难和恶意都是来自谁？没错！就他们身边的同类！”

“你就是从底层一路爬上来的，这种事你要比我更加清楚。”

底层的黑暗从来都不会比任何地方少。

他们所能做到的，就是针对同样出自底层却异常出彩之人。

或者进一步的迫害比他们要更弱之人。

“来我这，我们一起干掉岚仁皑，我能给你保证，将来等你资历足够了，岚仁皑的位置给你做。”

“到时候我们再一次重建北境，又是抵御怪族的英雄，利益名声全部都会有，这不比你现在送死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