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得不像话啊!”闽家俊眼睛闪闪发光,全脸崇拜。
“太浮夸啦,你们这些小朋友。”无伤笑着摇摇头。“我是来接承书去我家的。”
有人监督,黑板报完成的很快。
这是春节前,同学间的最后一次见面,大家纷纷提早拜年,约定初三一起给任课老师和班主任拜年。
出了校门,承书还是没有说话。
“选择性的哑巴啦?刚才和同学们说得那么好,现在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了?”
又来了。以为他变了,谁知他还是他。他如果变了,大概铁树都会开花吧!
“你才哑巴呢!”承书胸口扑通扑通地跳。“你来我家干嘛?”
“咦~~”无伤拖长声音,“不是说了吗?来接你去我家!长高了嘛。”他伸手摸摸承书的脑袋,一副家长的架势。
承书骤然一惊,很想说,你也不仅长高了,还长得太耀眼了,让人不敢靠近。
“我自己又不是不会走,干嘛要你接。”
“怕你这个路痴会迷路。”
“那你放心,鼻子下面就是路。”
“路有千万条,你的鼻子嗅不过来!”
“我打死你!”承书抬手就打,毫无悬念落了空。
他笑得嚣张。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承书顿时觉得恍惚,怔怔看着眼前这个用一种看小狗的眼神打量她的少年,“你在学校是不是没事就研究钱学森弹道导弹?”
“我都快忙成陀螺了。哪有时间。”无伤目瞪口呆。
“为什么你写的字,充满了钱学森弹道导弹的神秘感?”承书一脸嫌弃。
“......”
“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一阵惊悚恐怖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穿透了街道的每一个角落,吞噬了无伤的话。
承书和无伤几乎在同一时刻僵住了。
一个五六十岁的女人,披头散发,睡衣已经被寒风吹得皱巴巴的,羽绒服勉强裹在身上,一只脚还赤裸着,拖鞋像被踩丢,落在她身后的地面上,边哭边大声不断的喊着“救命”。
她几乎是踉踉跄跄,脚下的一只拖鞋发出“啪嗒啪嗒”声。
紧跟在后面的,是一个看上去比较年轻的男人,面容青灰,没有一丝血色,活像个死人的脸,眼神空洞得令人不寒而栗,像没有魂一样。身上穿着单薄的羽绒夹袄,手里挥舞着一把亮闪闪的菜刀,疯狂的追赶,嘴里狂乱的喊叫着,听不出具体的内容。
街上的行人纷纷躲避,远远地逃到马路两边的商铺门口。这骇人的一幕,把众人都吓懵了,没一个人敢上前阻止。
只有那女人绝望的哭喊声在街道上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