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集边一处面摊，古孟海与小嘎子狼吞虎咽，混沌地各吃下一碗馄饨；古孟海摸摸肚子，满足地示意了小嘎子一个眼神，小嘎子接收到眼神，不敢大意，心中忐忑。

“海哥，这是暗号吗？”小嘎子小心翼翼地问。

“去付钱！什么暗号～？”古孟海不耐烦地说道。

“嗯？海哥…我没钱。”小嘎子低声说。

“你？你不早说～。”古孟海无奈地摇头，环顾四周，故作镇定，心中却暗自规划着逃跑路线。

“靠！那还不快跑？没钱学人家吃馄饨？”古孟海催促着。

“喂！喂！你们俩兔崽子～别让我再看见你！”掌柜边追边怒吼着。

古孟海与小嘎子两人死命地跑，消失在人群中。

浑浑噩噩又过了一天，夜幕降临，闸北老城厢的街道在灯火映衬下显得格外绚丽，然而这繁华的背后却是殖民与被殖民、北洋军阀与革命党人交织的硝烟。

弄堂深处，窄巷七拐八弯，周围的花烟间散发着迷离的光影，每隔几扇门，便能看到几名打扮婀娜的女子隐藏在门后，轻轻挥手；而在街角，流浪汉裹着被子沉沉入睡。

古孟海如往常一般走进弄堂里的一间小破屋，正当他要推门而入时，对面突然一桶水泼在地上，溅了他一脚，湿漉漉的。“挖槽！”

艳红身着廉价丝绸内衬，花色灯笼短裤，头发随意盘起，身材前凸后翘，约莫35岁，风韵犹存。她叼着一根烟，墨着胭脂叉着腰，目光打量着古孟海手中拿着的怀表。

“哟，今天偷了个大款嘛，什么时候给我捧个场？”她调侃道，笑声中透着几分挑逗。

“你能看着点泼吗？什么脏水乱拨，哎～真晦气。捧你场？我从小就怕鸡瘟啊～老母鸡～”被溅了一脚湿的古孟海毫不示弱，嘴角勾起一抹敌意。

“呸呸呸，等你手哪天被人剁了，腿打断了，我打你个对折。”艳红不屑地回应。

“我呸！”古孟海回击着。

就在这时，两名凶神恶煞走了过来，其中一人手中提着一桶漆，似乎在寻找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