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胜利一听,这虎娘们,瞎说的什么。
“牛兰兰。你别乱说。我们最多拉拉手,别的什么都没干啊。”赵胜利忙解释。
“行。赵胜利,算你狠。算姑奶奶我瞎了眼。”
“赵铁柱。”牛兰兰扭头看向赵胜利亲爹,“今天这事,没完。你记住,对外就说是我牛兰兰不愿意了。你听到没?这是我爹的意思。”
“行。行。是你看不上赵胜利,他哪配得上你。这个王八羔子,配不上你。”赵铁柱一个劲的骂侄子,想让乡长千金消消气。
牛兰兰用手指着赵胜利的脑袋。
“赵胜利。有你后悔的时候。哼。”
牛兰兰的身影消失。
“赵胜利啊赵胜利,我不是你叔。你是我叔啊。你滚吧,滚回双喜村去,受你的罪去吧。”赵铁柱哀嚎一声。
“真是养不熟啊。”跛腿女人脸上还带着点得意。
这个跛腿女人是赵铁柱的老婆,金梅。
赵铁柱为了能进厂,娶了玉塔酒厂老厂长的女儿,这个女儿腿脚有点不方便。
娶了金梅以后,赵铁柱如愿某得一个国营酒厂的工作,最后还当了酒厂的供销科长。
赵铁柱娶了金梅之后,连生了三个女儿,后面金梅再也没怀孕。
为了赵家香火,赵铁柱又打起侄子赵胜利的主意,想把他过继到自己名下。
赵胜利在青云县双喜村,初中毕业后就一直在村里种地。
20岁的时候,赵胜利跟同村的叶晓娟结婚,第二年生了个女儿,叫赵燕子。
赵铁柱先是托关系给赵胜利搞了个合同工名额,一个月工资二十八块五。
这可比在农村种地强多了。
赵胜利到玉塔酒厂上班之后,就住在赵铁柱家。
在酒厂,他认识了酒厂会计牛兰兰。
这个牛兰兰长的不咋地,眼界颇高。
直到遇到赵胜利,才算看上眼。
牛兰兰爸爸牛天宝是玉塔乡的乡长。
赵铁柱知道牛兰兰看上了自己侄子,忙撺掇赵胜利离婚。
赵胜利刚进厂,看到县城人们的生活,极其羡慕。
一时糊涂就跟媳妇离了婚。
赵铁柱骂了半天,看着侄子不急不躁,但是脸上丝毫没有悔意。
他把赵胜利叫到屋内。
“胜利。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不同意这门婚事了?”赵铁柱没有大喊大嚷,平心静气的跟侄子说道。
“四叔。做人不能只是为了荣华富贵。我对不起晓娟和孩子,我不该离婚。”赵胜利眼眶有点湿润。
赵铁柱的脸一下红了,因为这个事就是赵铁柱撺掇的。
“你放什么屁?”赵铁柱忽然发怒:“赵胜利,给你两条路,第一,去给牛乡长磕头谢罪,把婚事办了。第二,你滚回双喜村,工作也就别指望了。回去种你的地。你也不小了,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
“四叔。不用考虑。我不会跟牛兰兰结婚。”
赵胜利脱口而出,没有一点犹豫。
赵铁柱气的大喘气,像个老牛。
“兔崽子。真他妈的中邪了。你是要把你叔往死里坑啊。你,你,你滚,滚回去吧。”
“好。好。那我回去了。”
“你可想好了,回去种地,你能受得了那个罪?在这,一个月可有二十多块钱工资。你要跟牛兰兰结了婚,她爹她叔叔,都是领导。给你安排个更好的工作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你这个猪脑子。”
威逼利诱。
赵铁柱用了个遍。
赵胜利摇了摇头,对这些东西丝毫不为所动。
“滚,滚,滚。我不想再看到你。赶紧滚吧。”
赵铁柱猛吸了几口烟袋,在桌子上使劲磕了磕。
赵胜利回到自己睡觉的屋子,把自己的衣服用床单包起来。
穿了一件军大衣,背着包袱,走出暖和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