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金油呀！考公的时候这个专业招的人最多了。你可以去写小说、干文秘、创意广告、新媒体、影评，太多了，最差最差，找个教写作文的活儿总行吧。”

程星一言不发地坐在原地，一分钟左右，抱着马里奥的头站起来就走。这下轮到赵成海摸不着头脑了，问她：“怎么了？我说的话不爱听？”

“不是，找万恶的资本家告诉他，老娘不干了！”

“工资也不要了？”

程星顿下脚步，转身激动道：“没发完也能要工资？”

“发完不就行了。”

“不就是发不完嘛。”程星瘪嘴。

“就说你没带脑子。”赵海海持续嘲讽，“你这是餐饮广告，还是儿童主题餐厅，在公园这种小朋友喜欢玩的地方发也算对症。但是今天不是周末，工作日能有几个孩子来？你直接去游乐区，把传单放在洗手池旁边，那里有个纸巾架可以放这些传单。”

“这也行？”

“为什么不行，你发传单不就是吸引小孩看的？放洗手池那，家长带孩子洗手时一起看，花钱的和买单的都覆盖了，广告转化率不是大幅度提升么？”

“行！”程星干劲儿来了，“咱们走吧！”

“没有咱们，只有你。”

“那不行，你得跟我一块儿去，还得陪我去要工资呢。”

“关我什么事儿？”赵成海嘴上拒绝，但到底还是跟上脚步一起去了。

“你那叭叭一套理论，谁知道行不行？当然要一起去验证了！万一老板不给我发工资，我不得找你兜底？”

“行、行，叔叔就好心带你上完这节实践课。”

不得不说，赵成海长得还算挺唬人的，派活的人本来不想给程星结算工资，毕竟工时还没刷够，但在赵成海“一脸正气、颇不好惹”的刚毅表情下，还是认怂给结算了。正好是午饭时间了，程星决定请他吃饭。

“还没谢你上次送我去医院呢，干脆两顿并作一顿，请你吃饭吧！”

“行！”赵成海干脆应道。

“我发现你长得特别有威慑力。”两人一边走一边闲扯。

“愿闻其详。”

“你看看你，脸上没什么肉，显得轮廓很凌厉。脸型偏方，看起来很板正。眼睛虽然是单眼皮吧，但是因为眼皮薄，显得眼睛也很大，眼角还有细纹，啧，饱经风霜。加上个子高，看起来就是那种刚正不阿、法不容情的正面人物，反派一瞧就知道不能惹。”

程星知道赵成海是个好人，加上心情轻松，说话几乎算得上放肆。赵成海也不恼，顺着她瞎扯：“我也发现，你长得表里如一。”

“怎么说？”

“你看看你，”赵成海学着程星的语气，“苹果肌饱满，肉感十足，显得轮廓圆钝。鹅蛋脸型，看起来毫无攻击性。眼睛虽然是大双眼皮，但是一笑就弯弯的，再配上好奇又愚蠢的眼神，啧，幼稚无脑。加上个头一般，看起来就是那种人傻好骗、冲动易激的热血青年，坏人一看就知道能可劲儿薅。”

“这附近哪有农贸市场？”程星认真问道。

“干嘛？”

“我去买点耗子药毒死你。”

“……我觉得不至于。对了，咱们到底吃什么？”

“放心啦，我不会带你去吃路边摊的，免得你这白衬衣黑裤子的，坐那不自在。”程星很是体贴的说，“而且到底是‘救命之恩’，请你吃正餐，放心，管饱管好！”

两个人一顿忽悠，终于来到了目的地，赵成海哭笑不得的直指眼前的“隆江猪脚饭”招牌，问道，“不是不吃路边摊？”

“对呀！”程星理所当然，“这是门店啊！跟‘走鬼档’有本质区别。”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赵成海无语凝噎，只能跟着走进去，满足一下程星请客吃饭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