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驿馆内一片鸡飞狗跳。西戎国使臣铁木尔脸色铁青,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人呢?一个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他冲着手下侍卫咆哮,侍卫们个个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每个房间都找过了吗?”
“回大人,都找过了,没有太子的踪迹。”
“该死的!”铁木尔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去船上找!他肯定还在船上!”
几个侍卫领命而去,匆匆赶往昨晚拓拔轶宴请萧墨尘的画舫。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铁木尔的心也越来越沉。
派去船上的侍卫回来了,个个摇头。
“船上也没有。”
铁木尔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拓拔轶可是西戎太子,要是真在大梁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回去跟西戎王交代?
他咬咬牙,心一横。
“备马!进宫面圣!”
他必须请求大梁皇帝帮忙寻找拓拔太子。
就在他准备出门的时候,驿馆后门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敲门声一下比一下重,仿佛要将门板砸穿。
“谁啊?!”一个侍卫不耐烦地吼道。
他快步走到后门,一把拉开门。
然后,他愣住了。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正是失踪的拓拔太子!
他双手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嘴唇发青。
更要命的是,他身后围了一群看热闹的老百姓,正对着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哎呦,这是西戎国民风也太开放了吧,怎么一丝不挂的就跑出来了?”
“该不会是…疯了吧?”
“啧啧啧,真是伤风败俗!”
铁木尔听到动静,连忙赶了过来。
看到眼前这一幕,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太子殿下!”
他惊呼一声,连忙脱下自己的披风,盖在拓拔轶身上。
“快!把人都给我赶走!”
他冲着侍卫们吼道。
侍卫们七手八脚地驱散了围观群众,将拓拔轶扶进了驿馆。
拓拔轶一进院子,就捂着肚子,朝着茅房冲了过去。
“噗通!”
他一头扎进了茅房,半天没出来。
从早上到中午,茅房里一直传来一阵阵难以描述的声音。
铁木尔站在茅房外,心急如焚。
他派人去请了大夫,然后焦急地等待着。
直到日上三竿,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大夫赶到后,铁木尔连忙让人把拓拔轶从茅房里抬了出来。
拓拔轶已经拉到虚脱,脸色惨白,奄奄一息。
大夫连忙为他诊治,一番忙活后,终于让他缓过气来。
铁木尔看着躺在床上的拓拔轶,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百思不得其解。
下午,阳光斜斜地照进驿馆,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萧澜风一身月白色锦袍,温润如玉,萧泽昱则是一袭蟒袍,神色冷峻。
萧墨尘一身墨色玄衣,气场强大,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三人走进拓拔轶的房间,拓拔轶正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见到萧墨尘,拓拔轶猛地挣扎着坐起身,指着萧墨尘,怒目圆睁。
“靖王殿下,你对本太子做了什么,让本太子狂拉不止!”
萧墨尘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眼神冰冷如霜。
“这西戎国也喜欢诬陷人的把戏?”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