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杀害人命,而且是这么多条,那果实不该这般小。
但是事实如此。
秦墨无奈,只能抱着一种“反正是白给的”心态,服之,修为涨幅甚微。
又等了十数息,等来一门“敛息术”。
可以在水下换气,也能用来藏匿气息,炼气五层以下绝难察觉。
草!
秦墨并不满意所获,低低骂了粗口。
原本以为病尸要高档些,结果又是开膛又是缝补,小心翼翼,烧了一个时辰,就烧出来个这!
他拿过铁铲气呼呼地清理现场。
嘎吱嘎吱,铲子和炉膛刮蹭,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未彻底烧化的部位与泥灰合为一体,成为大块小块的残渣。
黑乎乎的,一块块、一颗颗,从膛内滚落,掉到沟渠里,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为沟渠基石的一部分。
咦?这是?
飞起的烟尘里,秦墨看到几缕黑色丝线,此刻看起来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黑得发亮。
再仔细看看,竟从里面看出一片五彩斑斓。
那几缕丝线似乎没有重量,就那般夹杂在烟尘里,悬浮在炉膛内。
但似乎每一根又重达千钧,膛内的热力并不能让它们四处飞舞。
它们就定定的呆在那里,经过烈火焚烧后丝毫无损,在云岚宗的神通镇压下越发黑亮。
秦墨以前对“五彩斑斓的黑”没有概念,甚至觉得是某些人故作高深生造出来的词汇。
后来在网上特意查找过,明白了人的眼睛只能分辨一定波长的光,而那些分辨不出来的,看起来就是一片黑。
得亏自己有天眼术加持,否则肯定会错过。
秦墨小心伸出手指,刚准备捏住其中一根查看,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心跳。
没有来由的猛跳,就像极其紧张或者兴奋时,完全不能自控。
“这东西古怪得紧!”
他想起那苦主莫名其妙改了性子,不由收回了手指,心跳立时平静下来。
再探、再试,仍然如此。
古怪!这玩意儿不会是修真世界里的“威哥”吧!就算“威哥”也没有这般好用啊!我要是真能把这东西收了,看谁不顺眼就送一根出去,嘿嘿!
就在秦墨琢磨不定的时候,那几缕丝线似乎听到了他心里的嘀咕,径直从炉膛内飞出,向秦墨身上扎来。
啊!秦墨大叫,一蹦三尺高,慌不迭倒退。
开什么玩笑!老子不过是瞎说,你可别当真呐!
疾风术!我跑!
这里有镇魂幡,又有云岚宗的阵法,都不能将黑线炼化,秦墨干脆懒得动用法力搏斗,直接跑就一个字。
这门技能秦墨练得非常熟练,毕竟大半筐的腊肉就吃剩下了几条。
瞬时四十来平的空间内到处都是秦墨的影子。
再过片刻,惊慌失措的他、愁眉苦脸的他、满头大汗咬牙切齿的他,各种表情的影子重叠一处,站在炉前时,变回以往淡定从容的秦墨。
逃跑显然无用。
他停下身形的那一霎,就从腰间摸出一只三寸长短的纸人,抛向后方,再转身去看。
那纸人黄纸折就,沾了秦墨法力,不等落地就忽忽涨至尺半。
圆溜溜的眼睛骨碌碌转动,小嘴一撇,露出有些奸诈的笑容。
只见它猛然一跃,就将在空中追逐秦墨的五根丝线全都缠到了身上,之后就静止不动。
数息后又化为一张黄纸,飘飘荡荡落向地面,被秦墨抄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