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守义和胡华俩重返待客的房间,这时人们早已酒足饭饱,正在喝茶聊天儿。长主业见长守义和胡华俩返回来了,便忙说:“胡华姑娘的身体不适,让她尽管随便地休息,这里也不是外人,你们到这里来就像在家一样,不要见外,来,请快坐下喝点茶暖暖身子。”就在这时,只见长庄的护卫人急忙走进来在长主业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又急忙退了出去。长守义看那护卫人的神色肯定有急事,但是见长庄主又是那么镇静,这就更说明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情。可是长庄主又不能不陪客人,莫非所担心的事情出现了?长守义越想越感到不安,胡华也发现那护卫人和长庄主讲话时的神态不大对劲儿,她心想一定是出了什么状况!长守义这时忙借口给胡华找点药吃,于是给了胡华一个眼神儿,俩人心照不宣地走出了房间。胡华真不愧是才智过人,她这时对长主业忙说:“长庄主,我去向长妈妈要点药来吃。恕我失陪了。”他明白了长守义和胡华的心思,他忙说:“别客气,你们随便嘛。”他心里很佩服这位年轻首领那警惕心和智谋,同时也佩服胡华那机灵劲儿,真是一对好青年。他见长守义和胡华俩走了,这时他也感到有些放心了,因为护卫人是对他说那庄外杀来一伙不明身份的人,他顿时明白了那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但又决不能惊动长国山和其他的客人。胡德才也觉察出有些不大对头,他这时心里也明白了几分,但为了不惊动长国山,他只好强装镇静,可是长国山偏偏这时要解手,所以他听到远处有喊杀声。长国山解完手之后,他忙进屋问道:“我听到远处有很多人在喊杀,但不知他们在干什么呢?”长主业忙说:“那可能是本庄的武士们在练习武功呢。”长主业说着,忙请长国山坐下和人们喝茶聊天儿,可是长国山虽然在喝茶水但在心里想:自从来到长庄后,还没听到过有如此的练武阵势呀。他又在想儿子长守义年纪不大,可倒很有做首领的气派,儿子现如今已是一条汉子了,更是一表人才的俊小伙,还有一位很漂亮的姑娘伴随着他,看来那姑娘定是未来的儿媳妇了,这真是才子配佳人天生的一对。只可叹我们养他一场,这小畜生认贼作父,胡德才把我们困押在深山七八年,他和胡德才没杀得了我们,如今又来装好人,我岂能再认他这个没良心的儿子,就权当没有他罢了。长国山心里怨恨地想着心事,但还得看长主业收留自己和老婆的情分上,他才不得不应付今天长庄主招待客人的场面。长主业的热情使他只得忍着怒气陪同客人们喝茶闲聊。
这时,长守义和胡华来到外边之后,就忙向长庄的护卫人询问,长守义当听到护卫人讲,不知从何方杀来一伙人时,他心里一沉,他和胡华急忙赶到现场,只见有七八个人和长庄的十多个护卫人员们正在一起混战拼杀。长守义和胡华俩这时就听到有人在拼杀中还在叫骂要杀掉长国山之类的话。长守义看看胡华然后说:“我们所担心的事果然还发生了。”为了不惊动屋里的人们,长守义只好下令把他们全都杀掉,胡华也会意地对长守义点点头,然后就忙和长守义俩手提宝剑杀向人群。这时胡华心想应该留一个活的也好问清是受什么人指使,胡华忙把想法讲给长守义听,可是在混战拼杀时,人们谁也没注意有一个人趁机逃出了拼杀的圈外,此人本想逃生,但是他慌不择路跑到长主业待客的房前,不幸又被长庄的护卫人员给发现了,他想夺路而逃,便对护卫人大打出手,他们的拼杀声惊动了屋里在座的客人们,这时人们不约而同地都急忙冲出屋,当人们发现有十几个护卫人员正在围杀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这个人猛然发现从屋里走出了一些人,他这时心中暗想看来今天想要逃命是不容易了,莫不如呼救也许能有一条生路。这时,他忽然想起在临来的时候听到胡南讲,只要杀掉长国山就会得到胡德才的重赏。他想到此急忙边迎战边高声叫道:“胡德才快救我呀。”他的一句话还真为自己解了围。他的话音刚落,胡德才就忙叫护卫人员们快都停手,这时胡德才和长主业等人来到那个人面前,胡德才想从这个人的嘴里得知他们是被什么人指使。经过审问得知他们是被胡南所指使来杀长国山的,还说只要杀掉长国山就能得到胡德才和长守义的重赏。这时长守义闻听此言难压心中的怒火,他在一气之下手起剑落,把那个不知姓名的人送到了西天。长国山听到此言就更加气愤难消,他看了看胡德才又瞅了瞅长守义,然后就气哼哼地转身离去了。
胡德才此时有口难辨清白,顿时感到心里特别难过。他看看离去的长国山又看看好友长主业,然后却无力地坐下了。胡德才本想前来使长国山解除误解免得他们父不认子,可是看来大失所望了。为此他深感难过,长守义见父亲满怀怒气地离去,使他感到无比痛苦也更加失望。长主业和其他的官员们见此情景对长守义和胡德才他二人就急忙安慰劝说。长主业说道:“你们都不要难过,更不要心急烦恼,今天的事情待日后我再向长老弟详细解释,我相信长老弟总有一天会明白事情的真相,你们不要失望更不要伤心,我保证能劝通长老弟,他会想明白的。”其他的官员们也都劝说胡德才和长守义不要难过,事情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只要抓住胡南,就能搞清楚谁是他们的指使人。长主业陪同客人又谈论了一会儿,胡德才和长守义等人就要告辞了,这时长主业也只好送胡德才和长守义等客人们回胡庄。长主业送走所有的客人之后,也感到心情不畅,原以为借着请客的机会,也好能使长国山早日解除对胡德才的误解,可那所担心的事情偏偏发生了,这又能是谁把请客的事情转告给胡南的呢?这个问题不仅是长主业在想的,胡德才和长守义回到家也正为此事犯琢磨。长守义说:“除了胡宝林还能有谁呢?只有他才能掌握我们的行踪,胡南不在胡庄他怎么能知道我们要到长庄去呢?”胡德才说:“就算是胡宝林指使的,又能对他怎样呢?我们凭啥抓人家呀?”长守义这时想悔不该一气之下杀了那个活口,反而没有了人证。长守义又气又恼又后悔,他离开了胡家又到五级管办事去了。
长守义自从在长庄回来之后,这心情总是不顺,胡华在空闲时就去陪陪他,胡小二也总是劝说他的结拜兄长。这一天,长守义办完庄里的事情,他感到心情沉闷,就离开五级管向庄外走去,他一直溜达到点灯十分,才想起该去胡家吃饭了。又有几天没到胡家去了,他想到此就急忙向胡家走去。这时他忽然发现有两个人影慌忙向胡庄的后山走去了,长守义这时就悄悄地跟踪那可疑人的后面,想看个究竟。但是由于天黑,只跟了一段路,就转眼不见那两个人影了。长守义心想还是别再寻找了,不知他们能躲在何处,人家在暗处可我是在明处,防遭暗算还是别寻找了。长守义想到此,忙转身回庄来到胡家。在胡家,他一边吃饭一边给胡家父亲将了刚才所发现的事情。胡德才说:“那两个人在黑灯瞎火的时候还向后山乱窜,一定不会干好事。我们庄里这一阵子很不太平,前两个月连续失踪了两个女孩儿,她们都是孤儿。你找机会召集全庄的人们,对他们讲讲庄里目前的形势,让人们今后都要提防坏人,不要单人出远门,尤其是姑娘们更要多加注意,防备坏人,保护自己。”长守义说:“我明天就办。”这时,张连玉还在胡小九家串门呢,胡英急忙吃完饭之后说道:“哥,你和爹慢慢喝吧,我到九姐家去叫妈妈回来。”长守义说:“妈一定是让九姐留下吃饭了,等我吃完饭和你俩去,外边天都黑了,你别自己走。”胡英忙说:‘你们酒还没喝完呢,等你得什么时候呀,天黑我也不害怕,你们爷俩喝吧,我去了。”胡英说着就走出了门。她是见爹和哥哥俩都有些喝多了,可自己又劝说不听他们,所以她想去把妈妈叫回来,也好能说听他们不再喝了。胡英知道爹和哥哥俩自从长庄回来,就一直心情不好,今天他们又在借酒消愁喝起没完了。妈妈不在家,自己也管不了他们,胡英想着就急忙向胡小九家走去。
可是就在这时,胡宝林从侯庄回来,发现胡英自己夜间走路,他顿时起了歹心,他急忙跟了过去,胡英这时也发现有人追赶她,她就急忙加快脚步向胡小九家跑去。那胡宝林见胡英已经跑到胡小九家门口了,他才停住脚步没敢再往前追。胡英今儿险些遭到胡宝林的毒手,胡英来到胡小九家时,见妈妈正和胡小九在唠嗑儿呢。张连玉见女儿来找,忙说道:“你九姐她留我吃了饭再走,这吃完饭又闲唠起来了。你给你哥做啥好吃的了?他们也都吃完了吧?”胡英忙说:“我哥他们要喝酒,我给他们炒了俩菜,可是他们喝起来就没完了,现在还喝呢,我是来叫你快回去说说他们别再喝了。我看他爷俩都有点喝多了。”胡小九忙说:“胡英,你快坐这别着急,他爷俩不会喝醉的呀,让妈妈再唠一会儿嗑吧。”胡英心想也不好硬拉妈妈走,只好坐下听妈妈和胡小九再唠嗑儿,就听妈妈说:“他爷俩自从在长庄会来后一直心情不好,这坏人也真能钻空子找机会捣乱,这让长国山更加误解了。”侯永全说:“让这些事情搞得首领也是心烦意乱的很苦恼,在咱庄里可疑的人只有胡宝林,可又没有证据抓他,胡英急忙说:“刚才我向这里来的时候,还见有人跟踪我了,我就急忙跑到院里再看那个人就不见了。天黑我也没敢仔细看他是谁。”胡英的话让在座的人听了之后深感不安。胡小九忙说:“这有多悬呀,以后可别再单人行走了,庄里不是有两个姑娘都失踪了吗?”侯永全又说:“如今咱这庄可不是个太平庄了,尤其在咱山区里到处都是树林草丛,这就使坏人方便做坏事呀。”张连玉听了女儿的话之后,感到非常后悔,她忙说:“胡英呀,以后可千万不要一个人出门了,你真不该来找我呀,你看多危险啊,以前要防野狼,可如今那披人皮的狼比野狼还要危险。”胡小九忙说:“咱这山区不仅丛林深密,人家也很分散,要是有事儿现招呼人都来不及啊,要像人家胡华那武功也行啊,就有几十个坏人也不是她的对手。”张连玉听胡小九提到胡华,这又让她想起胡淘义劫胡华的事了。她忙说:“你不提胡华,我还倒忘了说,以后你可要对小淘气儿严加管教了,他都是娶妻生子的人了,还那么没正性,不务正业,人家小灵是多好的姑娘伢,一说一笑的多稳当啊,可他身在福中不知福,总和人家吵嘴,前几天小淘气儿又拦住人家胡华,硬缠着人家答应嫁给他,惹怒了胡华,又挨了一顿打,她九姐呀,你可为他操心了呀。”胡小九说:“我听金花讲过了,这小淘义他是养成了那放荡的性格了,我也没少说他,可是无论怎么管教,他就是不听,他总怨小灵不爱讲话,还说小灵的性格不活泼,也不会说点笑话,太死板了,跟她在一起闷得慌,有时要对小灵说个笑话啥的,还反而挨她的训。哎,我真担心他俩过不长久,他俩的性格合不上来呀,可他还不自量力,去劫人家胡华,他那不是非分之想吗?人家胡华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还不早就打扁他了。”胡小九的话把在座的人都给说笑了,她自己也忍不住地笑了。张连玉笑着说:“这话倒也不错,就凭他的武功又怎能和胡华比呢。”侯永全笑着说:“还是打的轻,我的武功还不如他呢,要不然我非打扁他不可。”胡小九叹口气又说:“儿大不由爷呀,别说你是做姑父的,又咋能管好他呢?人家小灵多知道过日子呀,可他不但不务正业,还反而去惹是生非,别说他是成了家的人,就算没成家也是妄想啊。凭胡华无论从哪方面讲,也是在三庄里难找的人,三庄的人们谁不说胡华只有首领才配得上她,可守义又偏和她结拜什么兄妹而错过那姻缘机会了。”张连玉也为此发愁,她说:“谁说不是呢,我也是说不听他呀,我也不知说他多少回了,可他就是不听啊,我也知道胡华至今不嫁人,其实就是在等他呀,可我每回说长守义时,他总是说不好改口,那出尔反尔让别人怎么讲,我还有啥法呢?”胡小九为人就急性子,她这时忙说:“等我找机会把他俩都叫到一起说说,让他们解除那结拜之约,然后我就给他们做红娘,成全他们的心愿。”张连玉闻听此言便高兴地说道:“对呀,这件事也只有你对他俩讲了呀,你就说深说浅都没关系,以后这件事就全靠你了,别再唠了,天太晚了,我也该回去了,你没见那胡英紧着催呀。”胡小九见胡妈妈要走,就忙让丈夫侯永全去送她娘俩一段路,胡英和妈妈在侯永全的陪同下正往家走时,就见长守义也来接他们了,长守义把妈妈张连玉和妹妹胡英送回到家之后又闲唠了一会儿,他就要回自己的住地。这时,妈妈见长守义今晚酒喝的不少,要留他在家里住,可是长守义还是走了。
长守义今天可真喝多了,因为他和胡家父亲都为发生烦心的事情而感到不痛快,所以他爷俩边喝着酒边谈论着,尤其今天晚上张连玉又没在家,所以他爷俩都没少喝。长守义在胡家时还没觉得过量,可是这到外边经那凉风一吹,才感到酒劲儿上头了。长守义这时感到头重脚轻,里倒歪斜,迷迷糊糊地、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山间小路上,这时,他突然发现前边有一个人影儿,他还以是护卫人胡小二前来迎他呢,可当他走到近前时,却见有什么东西横在面前挡住了去路。长守义这时才使劲儿地睁大双眼仔细地观看,他发现有人用宝剑拦在了面前。长守义顿时感到一惊,急忙问道:“你是什么人?你想要干什么?”这时就听拦路人说道:“今天在此拦截你,有件事情要问问你,该如何处理?”长守义强打精神站稳了脚忙抬头看看此人,只见她黑纱蒙面身穿素装,高高的身材,但听声音却是位女红妆。长守义心里在想:她到底为什么事,会在黑灯瞎火的时候特意在此拦劫我呢?莫非她有什么为难事需要让我帮忙?长守义想到这里忙问道:“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尽管讲来,你有什么难处也只管说来,我定会帮你想办法。如果有人欺负了你,无论他是谁,我都会不留情面地惩罚他的,你尽管讲来,我定会公断。”这时那拦路的人发现长守义喝醉了酒,反而让她感到不忍心了。可她又一想趁此时机他不会认出我是谁,她想到此,就大胆地说道:“今晚在此拦劫你,多有失礼还望见谅,有件事情要请教你看如何处理,我有位好友要将终身许配给她的意中人,但是那个人他既不言明能否娶她,可他又不另娶别人,请你判断一下此人他内心是咋想的?”长守义这时饱含酒意闻听此言暗自思量,这件事情可真难判断。那婚姻之事既要有缘又得有分,有缘有分才能成为夫妻,这两者缺一难随心愿。一方有心可另一方无意也是枉然。即使有缘可又无分那也是枉费心机,人世间错配婚姻的家庭也许不计其数,有的人能委曲求全共同生活到晚年,但也有的人半路分手各奔东西。俗话说的好,棒打鸳鸯不回头,捆绑夫妻不长久,两厢情愿喜到老,将就生活愁白头,美满家庭人人求,恩爱夫妻最难得,哪有无缺完美事,人生在世要明白,知足常乐方无忧。尤其是那婚姻的事情,各自都有不同的所求,这可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呀。长守义想到这里,不由得联想起自己的婚姻之事,他这时就凭借自己的心情,还真的说出了心里话。长守义酒引心事,他忙对拦路人说道:“听你所言,据我判断他既不另娶旁人那是对此人有意,他不能言明必有原因,如果既有缘又有分,也只是等待时机;若是有缘无分就算等待也枉然了,尤其婚姻的事不可强求,只要心心相依又何惧天涯,要无真情咫尺也似天涯,我的分析能力有限,如此的判断也许会有偏差,还望你多劝你的好友,能原谅他,要能成为夫妻,则满心欢喜,要不能成为夫妻,也不必结冤家。请问你还有事吗?要没事的话,咱就各回各家。”胡华听到此,心里暗想:这长守义还真被我引出了他的心里话,胡金花的计策还真是高明。胡华见长守义的酒劲儿还没有过,她心想趁长守义没能认出我来还是赶快离开此地。胡华想到这忙说:“多谢你的肺腑之言,告辞了。”胡华说完急忙转身离去了。长守义这时还满带酒意,也忙向自己的住地走去。此时他心想别人有事都会找我问问该咋办,可我有事又能去问谁呢?唉,也只有问苍天问大地再问问自己的命运吧!长守义满腹的心事昏昏沉沉来到住地,进屋之后,护卫人胡小二见长守义回来了,发现他喝多了酒,就忙照顾他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