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练场之后,长守义忙说:“师父,你看是谁来了?”长国忠见是胡德才和长主业俩来了,他就急忙迎上前去说道:“我还正在想能会是谁呢?原来是你们二位,失迎,失迎,这么晚了,还劳你们大驾光临,快快请坐吧。”长守义忙招待长主业和胡德才还有长国忠他们一起坐下后,他又忙去叫护卫人快端茶来。胡德才喝了几口茶,然后对长国忠忙说道:“老弟,可让你辛苦了,你收胡全为徒让你操心了。这么晚你,还要教守义学武功,让你挨累了。我真感到有些过意不去呀。”长国忠忙说:“老兄,你的话就太见外了,我堂侄是你认的儿子,可你的儿子又是我的徒儿,这本是一家人又咋能讲两家话呢?胡全能和我相识那也是缘分,我是一个孤老头子,胡全能拜我为师这也是我的福气,我要不遇见胡全,又咋会知道胡庄的首领就是我失散多年的侄儿呢,他也免受流浪之苦,也让我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还要多谢苍天的恩赐,我们也是有缘分。”长国忠说完后开怀大笑,胡德才等人也跟着笑了起来,人们笑过之后,长主业忙说:“长老弟,你收了徒儿是件高兴的事,不过,你别忘了抽空到长庄去,也好多劝劝你堂兄,让他快点认儿子,他们也好全家团圆,这父不认子让人多着急呀,我近来劝他,发现他不像以前那么大火气了,长老弟再多劝劝,也好能让他们早日团聚,我们也好能尽快地喝首领的喜酒呀。”胡德才和长国忠等人听了长主业的话就都笑了。长国忠忙说:“我会劝他的,那都怨我堂兄的脾气太倔强了,更恨那设计的人奸诈得狠,够狡猾的了,不过你们也不要着急呀,坏人算计得太周密了,难怪长兄会对我们有误解呀,看来也只有抓住那设计的人,才能消除长兄对我们的误解。”长守义这时说道:“我们都不要着急了,事情早晚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我们现在只能怀疑,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不能抓他们,我父母在长庄全靠长庄主的照应了,多给长主业添麻烦了,感谢长庄主对我父母照顾。”长主业忙说:“首领不必客气,每天有人陪着喝茶聊天儿让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们既是酒友又是棋阵上的对手,首领放心,我们相处得很好,我还能常劝说他。”胡德才放下茶之后忙说道:“总会真相大白的时候,等到那时把坏人都捉拿归案了,我们要欢聚一堂再唠家常,我要在胡庄大摆宴席,唱它个三天三夜的大戏祝贺长兄全家团圆!我们老哥几个要好好喝个痛快!”长主业接着胡德才的话茬儿说道:“到时我们老哥几个要好好喝顿喜庆酒,不醉不罢休,一定要好好热闹热闹,要让坏人看看邪恶是压不住正气的。”长守义也高兴地说:“等到那时把坏人全都抓住了,胡庄也就安宁了,全庄是该好好高兴高兴了,把胡全弟弟也接回来,也好给他成亲,我们也好全家团聚。”人们有说有笑又闲唠了一会儿,胡德才放下茶说道:“时候不早了,我看今晚咱们就唠叨这里吧,也让你的师父早点歇歇吧。”长国忠忙说:“不忙的,我也不累呀,再唠一会儿吧,你们都是忙人难得抽空聚一聚唠唠家常。”长守义这时也说:“时候是不早了,大家都该歇着了,你们老哥几个明天再唠吧。”长主业和胡德才俩对长国忠又说一些客套话之后就要回去了。长守义让堂叔先睡觉,他要送胡德才和长主业两位老人下山。长国忠送胡德才和长主业离开练场,长守义陪胡德才和长主业两位老人唠着闲嗑儿向家走去。他三人走了一程,长主业就不让长守义再往前送了,胡德才也说:“别送了,看都快到家了,你也快回去歇着吧。”长主业又忙说:“你练功时不要心急,多注意休息,武功并非是一日练成的,要休息好才能有充足的精力练好武功。”胡德才也嘱咐道:“今后你不要自己单独出远门儿,要多一些护卫人,你别忘了财狼还没出洞,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们是有同伙的,你好虎也难敌一群狼,不要大意呀。”长主业也说:“今后你一定要严防那披着人皮的狼,你还年轻,身负重任,遇事要多动动脑筋,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长守义见两位老人一再劝他回去,这才停住脚步,目送他们离去的身影,他望着两位老人的背影,心想:他们是多么可亲可敬的两位老人啊,他们所嘱咐的话,就如同出自父母之口。长守义一直望不见那两位老人的身影才转身向自己的住地走去。
他为了能快一点赶回住地就抄小道儿走去。长守义正忙赶路时,忽然发现前边有一人影在闪动,长守义心里立刻就想到此人是谁了。他不由地感到心里好难过:这是怨我把她给忘了吗?还是怨今晚上有客人说话才耽误了时间?假如我不抄这近道儿的话,那会让她等多久啊!这不是我害得她吗?唉!我怎么说她才能听呢?胡华呀,胡华,你如此地等着我,我却忘记了呀!你这样等就能解除那结拜之约吗?大丈夫一言既出又咋能出尔反尔呢?尤其是结拜兄妹再改为婚姻,那让我怎好讲出口呢?这岂不被人笑谈吗?我该如何劝说她呢?长守义此时的心里就好似大海的波涛难以平静,他无法控制内心的苦辣酸咸,长守义急忙向胡华走去。这时胡华也发现了他,胡华高兴地急忙走过去问道:“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你不能来了呢,我刚想要走,今天练得怎样?你一定是很累了。”长守义忙说:“真对不起,让你等得太久了。今晚长庄主和胡家父亲到我练场去了,我刚刚把他们送走了。胡华,以后你再别来这儿等我了,师父教武功也没有准确的时间,你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又是晚上那怎能让我放心呢?我又咋会安心练习武功呢?要不你就到练场去,我们一起学练武功吧?”胡华听了长守义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但她又一想还觉得有些不妥当,要常到他的练场去,那会让长国忠怎么想呢?让其他人又怎么想呢?这样会让人们认为我胡华不守女孩儿家的规矩,要让人家笑话我胡华深更半夜还陪着首领练武功。但是,如果我们结为夫妻,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这都是怨他呀,才会有今天的苦恼。长守义见胡华低头不语,他又急忙解释道:“我是担心怕你会有啥危险,咱庄里近来出事还少吗?别以为自己的武功好就粗心大意,那好虎还架不住一群狼呢,尤其要防那披着人皮的狼。”胡华见长守义误解了她的心意,可她这时就故意装着有气的样子说道:“我的武功不好可也曾在暗中保护过人呢,风里来雨里去,或者在三更半夜,可又有谁为我担过心呢?我为了在暗中保护一个人的安危,饱尝严寒酷暑,可谁领这份情呢?到头来还不是落个让人家不能安心练习武功的罪名吗?”胡华的一席玩笑话,倒让长守义更加感到心里无比的愧疚,长守义一再向胡华解释又是深表歉意,胡华见长守义当真格的了,反而让她又感到过意不去了,因为胡华是最了解长守义的为人了。她深知长守义是最怕欠人家的情意,她更知道长守义是一条道跑到黑的人,她的所言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倒使长守义对她有了误解,胡华心里感到一丝难过,她这时心里想还是别惹他心情不痛快了。胡华想到此笑着说:“你放心吧,我的武功虽然不太高强,可还是三庄的总教练吧,另外我又不如兰小凤美得出名,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你,也没什么危险,你不必担心了,以后不来这里还不行吗?刚才我是和你说的笑话,你还当真格的了,你可真浑,连玩笑也听不出来吗?”长守义见胡华一会儿恼一会儿乐的,那真假难辨的话让人无可奈何,长守义叹口气又说:“是啊,我是人家在暗中保护过的人,又怎敢不承认人家的武功高强呢?还有什么脸说人家呢?人家又是堂堂三庄的总教练,还用得着别人担心吗?”胡华见长守义故意在说气话,忙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还敢故意气人?”胡华的话音没落就随手将宝剑杀了出去,这刹那间长守义和胡华俩便是剑来剑往比划起来。他二人竟然刀光剑影互不相让了,杀二人拼得很激烈但又非常精彩。胡华打了一阵,心想还是别劳累他了。胡华想着就忙收招停战,然后又看看长守义,他俩人这时都开心地笑了,他们真不愧是习武人的性格。这时他二人拉着手边走边说笑着:“哎,我对你说的事情你向师父打听过了吗?”长守义听了胡华问话忙说:“我问过堂叔了,他说雪岭山的路很不好走,他让金花再等几天,等他有空去送她,也顺便回去看他的养女也顺便看看胡全。他等教完我这套武功就去送她。”长守义和胡华讲了长国忠曾讲过去雪岭山的路该怎么走,最后他说:“你告诉金花,等堂叔去送她吧,那虽说只有百八十里的路,可是一个女孩自己出远门也不太安全。”胡华说道:“金花自从妈妈死后,她就非常不愿在家住了,虽然有我给她作伴,那胡宝林倒不敢怎样,可那胡宝林非要把金花许配给侯庄主的儿子,金花不答应,她爹就和她吵,经常横眉冷对地骂她,可我又不能每时每刻地陪着她呀,她唯一的办法只有去找胡全,才能逃脱她爹的逼婚。金花对我讲,妈妈死后,她爹对她就更加粗暴了,金花对她爹也是伤透了心,他不仅和以前大不一样了,有时还对金花有过分的言行,他简直失去了做父亲的身份。金花担心他会做出越轨之事,对这一点我也很担心,我和金花晚上都不大敢睡沉了,不过就凭我们都会武功,他倒不敢对我俩怎样。可是金花她毕竟要比我在家呆的时候多呀,她的武功又不大好,那胡宝林要想对她下手还不容易呀,金花的处境我很担心。”长守义听了胡华所言,很为胡金花担心难过。
可他们哪里知道,胡宝林自从被劫那天就不在人世了,只不过他的名字还留在人间。那原来是胡国太搞的鬼,他为了方便算计长守义才杀了胡宝林,他原打算让长守义的师姐去和他成亲,可是他发现长守义识破了他的诡计,他又不得不将计就计,让那女人把他当年送给胡有平的宝剑带给长守义,他想利用那邪术宝剑让长守义不死也能残废了,他事后又派胡南杀掉了那个女人,同时叫那野狼灭迹,可谁料到那野狼不但没吃掉那个女人的尸体,这个女人的尸体反而被人发现了并且惊动了三庄的人们,司法官胡宝林执法如山,他定要查出凶手,长守义越安慰他就越让他感到大事不妙,所以胡国太他装死之后就杀害了胡宝林冒名顶替了胡宝林,这样胡国太既有家庭落脚,又有了司法官的官位,那明里暗里不但能掌握长守义的行踪,也更方便除掉他,日后三庄的首领就是他胡国太的了。胡国太用邪术武功不但装扮胡宝林,他还在阳庄装扮成长守义欺骗了阳欣梅之后,又骗了阳春雪。他在暗里指使胡南收买了一伙歹徒趁长守义和胡德才等人到长庄去的时候杀向长庄,使胡德才和长守义有口难辨是非清白,让长国山更加恨长守义和胡德才他们,他还利用庄主胡子泉那好色之心来达到他的目的。今儿晚上他又给胡子泉弄来了一个女人,就在他等不耐烦的时候,只见胡子泉忙从外边回来,胡子泉谎说自己的肚子疼,才没和胡德才他们同去长守义的练场。胡子泉一进屋见到胡宝林就忙问道:“我让你办的事情咋样?”胡宝林这时忙装着笑脸说道:“你咋才回来呢?我早就办妥了,等你好半天了。”胡宝林说着忙把那已经被他祸害完的姑娘又推给胡子泉了。这时胡子泉忙拉过那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姑娘,又和胡宝林唠了一会闲嗑儿,然后就急忙把胡宝林打发走了。胡宝林脸上装笑,但在心里骂道:先让你胡子泉威风几天,早晚你也是我的刀下鬼,等到那时爷要威震三庄,让你们知道我胡国太的厉害。他咬着牙根离开了胡子泉的住地,就向胡庄的后山走去,他这时又想起兰小凤了。
自从兰小凤失踪以后就无人知道她的死活,也更无人知道她的下落,可是谁也不会想到兰小凤竟然是被冒充胡宝林的胡国太给劫走的。当时那胡国太将昏迷的兰小凤劫到胡庄后山的石洞里,可怜的兰小凤等醒来之后,她猛然发现自己身处全然陌生的环境,仿佛是在梦中,兰小凤忙向周围看看,那阴深深的山洞,有一股血腥气,他好像梦游般地来都石洞的深处,发现洞的顶上还有一个大天窗透着阳光,照亮了洞内的一个角落,又发现从洞内深处流过来的泉水发着低沉的声音向外淌着。在仅有的一线阳光下,长着几棵细弱的小草。兰小凤看着这周围的情景,心想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阴间吧?对了,可能我是悲伤过度才来到了阴间,唉!那也好,我能和凤海俩在阴间相见共度阴间的生活,也免得让他一人受孤单了。兰小凤想到此就感到迷迷糊糊地真好像在阴间。她这时急忙叫到:“凤海呀,凤海,你在哪里呀?我来了,我来陪你共度阴间。”兰小凤的话音刚落,只见有一个人走了出来。兰小凤见此人并不是胡凤海,她极力地回想在哪里见过此人?哎呀,对了,他是胡金花的父亲胡宝林,他怎么也来到阴间?兰小凤正在迷惑不解之时,就听那胡宝林说道:“我的美人儿,你终于醒过来了,我好担心呀。”兰小凤这时立刻赶到头脑有些清醒了,她顿时想到这里并不是什么阴间,胡宝林是趁我昏迷的时候将我劫持到这里来的呀!兰小凤见那胡宝林阴险地一笑,便气得她大声骂道:“你这老畜生,趁人之危下毒手,你还算是人吗?你枉披一张人皮。”胡国太强忍怒气挂着笑脸说道:“小凤,今天爷来开导开导你,这人死不会复生呀,你又何必那么死心眼儿呢?你长得那么美,还愁没人喜欢你吗?你在胡庄美得出名,这谁不知道啊,有多少人对你敢想却难得到手,你今天能落到爷的手里,这也是天赐良缘,该着爷有这份艳福,只要你以后好好陪着爷在这里住下去,等爷有出头露日那天,爷再接你回庄去做压寨夫人,爷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美人儿,你看那有多好呀。”兰小凤这时气得要死恨得要命,她没容胡国太多讲,就急忙全力使出自己的武功杀向胡国太。可惜单凭兰小凤的武功又怎能敌过那老奸巨猾武功高强的胡国太这个恶魔呢?可怜兰小凤不幸落入冒充胡宝林的胡国太之手,她原想一死了之倒也干净,可她发现在洞内的另一边还有很大的一个深坑,那里边有很多被害的女人尸体,那些尸体有的是早死已烂成了白骨,也有刚死的还没有彻底腐烂的尸体,洞里的腥气味儿就是从那深坑里的尸体发出来的。那悲惨的情景让人浑身发麻不忍目睹。兰小凤心里暗想:这惨无人道的胡宝林应该挨千刀万剐的老畜生。我不能就这样死在他的手里,我要活下去,想办法逃出去把这一切情况告诉给首领长守义得知,也好抓住那胡宝林伏法,为死去的姐妹们的冤魂屈鬼报仇雪恨,所以兰小凤决心忍耐着过非人生活,等待时机也好逃出魔爪。那胡国太没有杀她,也是因为她长得就太美了,另外胡国太也感到自己的处境越来越行动不便了,他察觉到处都有长守义的眼睛在监视自己的行踪,搞女人非常不容易了,所以他也就没舍得杀掉兰小凤。奸诈的胡国太对兰小凤几次想探实情,兰小凤机警地和他斗智斗勇,等待时机逃出这胡宝林的魔掌。胡国太对兰小凤是连哄带骗加恐吓,还以为兰小凤被他威胁住了,可他哪里知道,到兰小凤对他的鬼话权当驴放屁了。兰小凤忍辱负重艰难地活着,是想找机会逃出去也好报仇,兰小凤在山洞里仔细查看寻找能逃出去的地方,当她发现洞内的天窗倒是逃出去的一个地方,她就打算等胡国太不在时逃走。
胡国太冒充胡宝林还得靠胡庄的庄主胡子泉帮他实现自己的阴谋诡计,为了封住胡子泉的嘴,胡国太就打起了胡金花的主意。自从金花妈死后,他就依仗那邪术武功装扮成胡宝林,以父亲的身份要将胡金花许配给胡子泉的儿子胡天龙做媳妇,胡金花被父亲所逼无法在家住下了,她让好友胡华请长守义向长国忠打听一下去雪岭山的路怎么走,她想要去雪岭山找自己的未婚夫胡全,也好能逃脱父亲的逼婚。胡金花见父亲全然不顾女儿的感受,她伤心极了,只好打算离开家乡去找胡全。父亲对她不仅无情无义地逼婚,还对他无情地打骂,失去以前那慈祥的父亲模样,这不仅让胡金花深感伤心,更让胡金花无法理解父亲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残暴无情了?他彻底变了,他变得对妈妈也是没有夫妻之情了,胡金花常到妈妈的坟前哭述,好友胡华只能相劝相伴,但是又无法阻挡人家父亲要嫁女儿,就是长守义这位首领也无法不让人家父亲嫁女儿之事。胡金花哭干眼泪也无人能援助,她和好友胡华商定事不宜迟,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胡华只好把长守义所讲的去雪岭山的路线告诉给胡金花,为了不被父亲知道,胡金花只有和胡华商定好要偷偷的离开胡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