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落座不久,一个少年就推开门入内,他微微欠身抱拳行礼,身着红衣,手提长剑,剑如游龙,一招刺向墙边的花瓶,花瓣簌簌落下,铺满地面春色。
彼时春衫少年郎,笑看风华不知愁。他不似这秦楼楚馆里养出的玩意儿,更像是外间日光里锦衣玉袍的贵公子。
柳觉徵一时失了神,招手让人来自己身边坐下。
谁料他收了剑就挨过来坐在柳觉徵腿边,有眼力见儿的上手给她按穴捶腿。若是丑点油点的玩意儿这样一套下来难免让人觉得风尘,可也不知道是否看对眼,柳觉徵看他只觉乖顺可怜。
舒缓的感觉遍布全身,柳觉徵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他,“叫什么会什么,怎么落到这儿了。”
他低眉顺眼并没有正眼看柳觉徵,可那不同旁人的瘦削脸庞却显得格外坚韧,“我叫琉离,琴棋书画、拳脚厨艺都会些。只是因家中失火人都不在了,心如死灰,投身于此。”
柳觉徵摸了摸下巴,“是个挺不错的,模样也长得合我喜好,还会些什么?”
柳觉徵没有瞧见他眼中闪过一缕暗色,他灭了屋内仅剩的几盏灯光,透着门缝里的微影我瞧见了他一点点衤退下衣衫,声音喑哑,“小姐说会什么,我就会什么。”
柳觉徵心中一缩,好似旧日的阴影还未曾完全散去,只是这双手不争气,蠢蠢欲动地摸上少年棱角分明的月复月几,小声嘟囔了一句,“比那狗东西看着顺眼多了,兄长说得对,一片森林就在面前,我还犹豫什么。”
柳觉徵深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莫名闪过她逃他追的狗血剧情,身旁的琉离却已经咬着花瓣默默从我脚边往上掂了一点儿,眼角微垂分明是心甘情愿的可怜儿模样,“小姐放心,我刚来,干净得很。”
人都半拉不挂地足危在脚边,随便抬月却用靴子尖尖一点儿就是浑身一颤,泛着艳红的水意。
柳觉徵也不再矫情,指甲点了点琉离身前的红珠,鲜艳的唇脂在雪白的月同体上格外吸引人,她一把拧住琉离的脖颈,带着一丝引诱的气息,“抱我,到床上去,我还有着身孕,慢一点儿。”
琉离身体一僵,明明跪在地上看着就像个没长成的狼崽,一言不发将柳觉徵抱起的时候却有股饿虎出塞的狠劲。
他自己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每一步却无比体贴,皆以柳觉徵的感官为先。
温顺的老虎在瀑布里玩耍结束满身挂着水珠,却还是心甘情愿匍匐在悠闲地躺在花圃中的女孩儿身边,做她的暖脚的脚垫,做她柔软的抱枕,做她永远坚实的背骑。
就像是在梦里,她们一起直入云霄。
这个男人有点儿东西,柳觉徵浑身散架,睡着前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