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

“滴————————。”

心电仪变成了再也没有半分波动的直线。

“主任，病人已无生命特征。”

“还愣着干啥，赶快启用除颤器。”

“砰！”

“砰！”

电流透过了心脏的薄膜后并没有产生反应。

“主任，病人已无体温。”

这是年轻护士说话的声音。

“继续，继续。”

“别愣着，都一个个忙活起来，快！”

“砰！”

“砰！”

“滴————————。”

半小时后，一阵叹息声将黑夜重归于寂静。

楚三生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度恢复对身体的掌控权之后，觉得眼皮有千斤重，好不容易才勉强地睁开了半条缝，又被刺目的光强烈照射下缩了回去，好半天才缓过来。

勉强适应了周围的环境之后，缓缓地睁开了眼。

张虎早早地在身边等待着了，清闲地刷着小视频。

他的嗓子干得难受，冒火一样，拿着桌边的一次性杯子里边的水一饮而尽。

这才好受了些，向张虎问道：“我睡了多久？”

“三天，足足有三天啊！”张虎在得知楚三生脱离生命危险后心情平静了许多，“我只能说句六。”

“其他的啥也说不出来。”

“得亏哥们手中还有点闲钱，不然你这几天估计就得睡大街了。”

“还有那小护士，来看望你倒还是挺勤的。”

“她是真尽责。”

楚三生揉了揉眉心，摇晃着快要炸裂的脑袋，消化着记忆。

良久，注意到了左右两边已经空了的病房。

“他们呢？”

胖子脑袋一顿，想起了小护士说的话：“哦！”

“他们啊。”

“这不前两天下大雨，好像是病情突然恶化，就······”

“就去世了。”

“当时在医院，发现的还算及时，可愣是没给救回来。”

张虎接着说道：“家属也来过医院了，没闹腾。”

“这件事本身也不是医院的错，毕竟也尽力了。”

“还没有新的病友搬进来，两张整个全部换新的床铺现在还没人住。”

楚三生平静地听着，脸上似乎没有波动。

病床的桌角上一如既往地放着两个包子和一袋豆浆。

张虎去护士站热了热，然后又重新拿了过来。

楚三生则看着空病床出神。

只是又想起了热心肠的两个病友。

他吃着温过了的包子，感受到了暖意。

两人在的时候，305号病房很热闹，经常能听到两人嘻哈的快乐。

说实话，那时候的他并不喜欢，甚至觉着有些烦闹，只是碍于脸面并没有说出口。

楚三生喜欢安静，他比较享受那种一个人静静地待在角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