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就那店铺的街坊邻居都知道了，总不能是假的吧？”

张虎似乎对这事极为感兴趣，两眼中散发出亮光。

楚三生的眼睛几乎就在同时变得犀利，敏锐地捕捉到了张涛细微的变化，语气冰冷。

气息森冷起来，左眼的眼睛上布上了一点诡异的血丝。

极为冷漠地开口，好像是从水底深处爬上来一样的僵硬：“你认识？”

张虎打了个寒颤，觉得眼前的楚三生变得陌生，下意识地觉得有些害怕。

特别是他的脸上，恍惚间好像浮现出了半根青筋。

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了。

空洞的病房内穿过了森冷的风。

吹得后背发凉。

潜意识中的楚三生好像变成了陌生的样子，张虎如实答道：“认识，但并不熟。”

“他母亲就是那间店铺老板的妻子。”

“最近每天晚上总会干一些奇怪的事。”

“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坐在沙发那边发呆。”

“沙发那边也没有开灯，整个环境都是暗的。”

张虎在按照朋友的描述尽量地复述。

“嘴里‘沙沙’地在啃着些什么，喊她也没回应。”

“偶尔一次，她应了，回应得很呆滞。”

“然后转过身去，我那朋友被吓了一大跳，只是觉得很害怕，看到了很惊悚的事，嘴角一直裂开到了耳根。”

“当时大气也不敢喘，浑身僵硬地不得动弹。”

病房中的风扇不知道为何“吱呀吱呀”地开转，张虎接着继续说道。

“当时好像是家中的猫叫了一声，那人才能动，赶忙跑到了房间内，把门反锁上。”

“无论是谁敲门都没有开，屋内的温度降到了很低，一直到了天亮，才渐渐消散。”

“醒来的时候，家中的猫死了。”

“血迹一直蔓延到了客厅。”

楚三生在烟灰缸里把烟头掐灭，连火星子都冒不出来，吐出了一口凉气。

“你想让我帮他？”

张虎点了点头。

楚三生的眼底流露出浓浓的失望之色，还是答应了，只是看着小时候的玩伴的眼神有着很大的变化。

“行。”

“今天还不方便，明天我估摸着伤就基本痊愈了，明天下午我跟你走一趟。”

“张虎，你要是没啥重要的事，就先走吧。”

楚三生下达了逐客令，这是他在两人相熟之后第一次完整地喊了张虎的全名。

两人交谈之间的语气发生了变化，张虎并没有在意。

只是在离开房门的时候加上了一句：“要是处理好了有两万呢！”

“到时候咱俩平分，一人一半。”

张虎难掩心中的欣喜，临走前还问了句：“明早需要我给你带早饭吗？”

“不麻烦你了。”

楚三生平淡地说道，没有一丝波澜。

“嘭！”

来来往往的病人家属和护士的走廊中，305的房门严丝密合。

······

白事一条街。

笑容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