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诡吗？”

葛承泽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心灵遭受了巨大的冲击，疑惑地将视线缓缓地看向了程听白。

楚三生在一瞬间一愣，然后又笑了笑。

“程听白，你知道你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吗？”葛承泽有些愤怒了，认为程听白所说的都是在开玩笑，同时对他的印象降到了冰点。

先前的稳重以及洞察力在葛承泽眼中这一刻成为了轻率。

极度的轻率。

把程听白看成了毛头小子，一个满嘴只是糊话的职位未知的毛头小子。

“我当然知道。”程听白的语气中除了冷静与威严外没有别的情绪，语气中异常的冰冷，“现在，葛承泽，请你先出去。”

“接下来的事，我和楚三生要好好聊聊，同时不允许第三人知道。”

“所以，记得将监控给关了。”

“不然此事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葛承泽心中的怒火几乎就要喷涌出来，“承担不起”四个字让年近半百的他听着很不舒服。

可面对职位比他高的程听白，也无可奈何，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桌面上，恨恨地瞪了一眼楚三生，最终还是在离去的时候把门给关上。

审讯室内的最后一片自然光被隔绝，只剩下桌上的白炽灯。

监控室内葛承泽的两名下属嘴中几乎能吞下两颗鸡蛋了，头一次见到自家的老大吃瘪，而且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隔着监控都能感受到葛承泽的愤怒。

两名下属对程听白越发的不服气，他们听到了关闭监控的指令，但并未执行。

监控的画面发生了变化，原本坐在审讯桌上看着楚三生的程听白将视线放在了摄像头上并与二人产生了对视，接着就是葛承泽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

“把监控关了！”葛承泽喊道。

“啊？可是·······”两名下属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把监控关了没听到吗？”葛承泽获得了电脑的控制权的前一秒，程听白朝他露出了个笑容，然后，审讯室的监控画面开始闪烁。

产生了黑白的马赛克图案，只剩下了“嗡嗡”的杂音。

下一秒，监控室的所有监控同时陷入了瘫痪，画面只剩下了黑白相间的一片。

两名下属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异常，只是觉得审讯室的监控比其他地方关闭的更早。

而葛承泽的手上已经是冒了冷汗，包括脖子后面。

因为葛承泽知道。

监控室的控制权在还没有被他获得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失灵，从审讯室开始，整个区域的监控直接瘫痪。

就好像某种范围很小的灵异现象一样。

葛承泽有九成的把握知道程听白的身份了，也明白了为何让他出去，甚至于最后那一秒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再联系到昨晚邺街33号发生的怪异事件，程听白的身份几乎就要呼之欲出。

凡是和那两个字能搭上边的都已经超出了他们维度所能处理的范围，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要对于邺街33号案件负责到底的葛承泽叹了气。

他知道，这个案件所处在的维度，他处理不了。

而且审讯室里面的楚三生，也有极大的可能不是犯罪嫌疑人。

而是两名受害者之一。

一名叫张虎，而另外一名，叫······

楚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