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诚司到校,惊讶但是又在情理之中的是诚平真的来了。
鉴于诚平在班里的名气还不赖,很多人围在他座位旁边问候,诚司即便不愿意面对他,也得做个样子。
毕竟这一家子甚至想要杀了自己。
“诚平,不好意思,昨天下手有点重了,对不起。”随后诚司在众人的注视下,标准的鞠躬致歉。
“不用不用,是我用忍术在先,我也得负一部分责任。
不过哥哥实力这么强了啊,会不少忍术了。”
“嗯,彼此彼此。”
诚司只想敷衍过去。
这一日如常,也就是接着把昨日没进行完的测试剩下部分接着进行,便迎来了周末。
今晚还有事情要办。
弯月高挂,群星点缀。
昏暗的卧室内仅仅一具台灯提供光源,诚司赤身盘腿坐在地板上,一只手上拿着一把放学时特意买的一把锋利的菜刀。
赤身、割耳、用蛊、清场。
心中来回重复仙尊当时所用的步骤。
*诚司充满了决心。
另只手上握着一块黑色的东西,他仔细打量半天,始终想不明白仙尊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敢用这地听肉耳草。
试试便知。
诚司仍记得仙尊传记里写着,葵花宝典第一页第一句就是欲练此功,挥刀自宫。
想要不付出,就得到,那都是欺骗小孩子的童话。
往远看,木叶崩溃计划在即,近了看,族长一家企图刺杀自己,给诚司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在依稀灯光的影响下,诚司清秀的脸庞反射在刀身上。
“呼……”
放轻松,头晕是正常的。
刀抵在耳朵,冰凉的触感引得诚司打了个冷颤,但还是迅速保持着镇定。
几乎是一瞬间,诚司手起刀落。
“扑-”
寂静的午夜,一块肉沉重的掉在地板上,紧接着是一阵渗人的惨叫声。
“呵……呵…”
诚司的嘴皮被自己咬出血,鲜血从右耳处迸发出来,急促的喘气声徘徊在耳边。
没时间为刚刚砍下的耳朵默哀了,现在到场的是地听肉耳草。
拾起此蛊放在伤口处,小心翼翼的注入真元。
又一阵刺骨的疼痛。
地听肉耳草得到真元的灌注,像是旱灾下的灾民得到泉水,如饥似渴的顺着伤口处蔓延生长,蚕食皮肉。
“啊—”
诚司真正体会到了劳模当时所谓数十根蚯蚓往里攀爬的感受,恶心至极。
实在难忍,诚司使劲拽着一旁的被子,甚至里面的棉花都被拽了出来。
几分钟后,诚司虚弱的站在浴室的镜子前。
过程难受,但总归是成功了。
镜子中的诚司六岁的面目下却脸色惨白,刚才挑中的左耳比右耳大了两倍,反复抚摸起来却跟正常无异。
剧烈的心跳缓缓慢下来,最终趋于正常。
诚司先是清理现场,又去洗澡清洗了一下沾血的身体,出门把割掉的耳朵抛进不远的小溪中,这才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
还好是半夜,要是邻居发现自己这肿胀的耳朵,估计得担心死。
诚司在邻居里的印象还不错,他们看诚司独自生活,出于好心,也会时不时来照看一下他。
该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