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显顿时大笑着出去忙事了。言之唯安静地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无声地笑了笑。她来这么些天,一直担心会不会与原主不大相似。
这次小小试探一下,就方显的表现来看,似乎还算可以?
随手从书案上把理过的帐又扫一遍,原来混在一起,言之唯只是心里怀疑言家帐务不对。
现在这般直观的看,那短了一大笔钱的帐本,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要不要问一下方显呢?言之唯有些犹豫,就在这时,方显神情惊慌的匆匆而回。
“少爷,快收拾东西跟老奴走。”
方伯这人一直以来都十分老成执重,他这般慌张,言之唯还是第一次见。
“出了什么事?”
言之唯问。方伯看出说不清楚,他家大少是不会听他的。
“你们都出去。”
屋中下人听话的撤走了。言之唯有些意外,:“方伯,难道是外头监察司地人又上门了?对了,我还没问你,咱们言家每月都有一笔钱对不上帐,方伯莫不是要和我说这个?”
方显连连摇头:“这会儿哪有功夫说什么帐本子,刚刚老奴接到消息,二爷在外遇袭。现在人在万安镇,少爷,您看咱们是不是赶紧迎一迎二爷?”
言之唯吃了一惊:“方伯莫不在开玩笑,我言家家大业大,又与宫中有着联系。世间何人敢对我父动手。且方伯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家中,哪来的这种消息。必是外头有人故意使坏,胡乱传来消息。方伯,你来告诉我,按正常走路,二叔当何时归来。现在又差了几日?”
方显一拍脑袋,苦笑连声,“少爷,这事是真的。你等会儿!”
他说着,匆匆出去,又领着一个四十上下,黑脸膛的管事模样男子小跑进来。
“少爷,这位您认得。他姓李,一直在二爷身边任管事。这次咱们府里能提前知道消息,正是李管事快马加鞭,一路换马不换人送回来的。不然咱们还蒙在谷里呢。只当二爷在外迟滞几日!”
言之唯看向那风尘仆仆的汉子:“李管事?我二叔行至何处,受了何人袭击,是山匪,还是其它什么人?当时有多少人,又可曾报官。”
这位姓李的管事看出少爷不大信他,他只得细细解释,“少爷,咱们走的自然是大道。只是谁也不想到,离京城不过百里,走到万安镇那边,车队便遇上了袭击。当时咱们压运的东西及为重要,可偏又不能报官,加之二爷身受重伤,不起能起身,只得叫小人回来报信。您看,是不是收拾些东西,带上些好手,再为二爷寻个大夫,毕竟二爷那边也不怎么太平。”
言之唯没全信,也没不信。她冲着方伯使个眼色,“李管事辛苦了,想来连夜赶路,也曾休息,这边我自有主张。会和方伯商量的。你先下去休息一会,等咱们走时,还得叫您带路呢。”
李管事听罢,觉得说得有理,他点点头:“少爷,那小人便回去眯一觉,您可得快些。小人虽然骑马跑得快。倒底也多花了许多时间,您还是先把药材和大夫准备好,那镇子上的大夫医术着实一般。”
“好。李管事下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