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唯前脚把人打发走,方显就道:“少爷,那老奴这就下去准备?”
他虽然是问句,却有转身出门的打算。言之唯忙叫住他,“站住,不管李管事说得如何,咱们该派人的,一个也不能少。你先找几个好手,带上好的药材,先往万安镇那边打听一下。那边出了那么大的事,由其还是在官道上遇袭,必不止一人知晓。你寻几个走那边的商队。看看最近有没有往京城来。到时在路上再问问他们。与李管事的话对一对。若是真的,叫我们的人往回送信。咱们大队人马再往那边去。”
方显一愣,脑子转了转,忽地觉得少爷的话有些道理。在官道上遇袭,这种事发生在他们言家身上,确有些奇怪。
那得多大队伍的匪徒啊,且他言家也不是吃素的,二爷身边的护卫不在少数,确不能因为李管事几句话,就匆匆出城。若是有心人故意逛他家少爷怎么办。到时二爷回来,他哪来脸面见人。
半日之后的深夜,言之唯终于接到了言家特殊通道传来的信件,她二叔确是遇袭了。
而且还是重伤不起的那种,这一次言之唯半点不含糊,马上带上家人,拿了言家的帖子,叫开城门,连夜出城。
还是由李管事带路,一路疾行,等到万安镇的时候,已是次日傍晚。
言之唯是在万安镇的一座三进宅子里见到的言文清。初一进屋,屋内的药味差点把言之唯熏个跟头。
“快把屋子里气味放一放,普通能都叫这味给熏坏了。二叔在这种地方呆着,如何好得起来。刘郎中,你快些给我二叔瞧瞧,他身上的伤势如何了?”
“不急”
言文清有气无力地道。言之唯几步就到了床前,就见这位无论何时都精气神十足的言二爷此时卧在床上,胸口由白布包着,依然渗着点点血迹。
“二叔,儿不孝,竟叫二叔在此受苦!”
言之唯跪伏在地,瞬间眼泪掉了下来。
“唯儿莫哭,你近前来,我有话交待你。”
言之唯呆了呆,她看了一眼占了言文清大半个身子,正涌着血的刀口,心道,这会儿还有话交待,就这伤势,就是在现代都不一定多好受,她这二叔竟还想干工作?
不过作为侄子,言之唯还是听话的近身,靠进言文清。
“唯儿,你快马回咱们言家,取五万两白银,送到京郊云山寺后院的第三间厢房。记住,此事皆由你一人亲力亲力。万万不可叫旁人知道。听到没有!”
“可是二叔您的身子”
“我无事,你马上就去准备,不然咱们言家可就真的要出事了。”
“这,二叔,那唯儿把方伯留在您的身边,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