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身为清瀚书院的翘楚,大凌朝的精英学子,她们闹,你也跟着闹吗?”
沈浩然仿若未闻,神色沉稳。
手中之笔稳稳落下,写下自己的名字,随后又不紧不慢地蘸了印泥,在纸上重重按下手印。
这才抬眸,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淡声道:
“我心中自有主张,无需担忧。”
此刻的局面,在他心中早已权衡利弊。
签下这份文书,无疑是当下最为稳妥的选择。
沈千瑶犯下的乃是重罪,一旦皇上怪罪下来,
这份签字画押的文书,或许能成为他与这桩祸事划清界限的有力凭证。
更何况,今日之事人多作证,这份见证显得更为可信。
也许,根本无人会去深究这份文书上是否有沈之南的签字画押。
相反,若是不签,无疑是给自己招惹上一身麻烦,后患无穷。
沈千瑶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祸根。
虽说如今她不再痴傻,可性子却变得乖张桀骜,行事毫无安分守己之态。
有她在一日,他便多一分被牵连的风险,而他苦心经营的前程便会蒙上一层阴影。
他紧了紧拳头,暗暗发誓:
快了…待到来年开春,科举考试之际,自己必能高中三甲,扬名立万。
届时,区区一个将军府的名号又何足挂齿?
这些年,因着这将军府的原因,他没少在同窗面前遭受奚落嘲讽。
那些刺耳的笑声和鄙夷的目光,让他在众人面前始终抬不起头来。
而如今,他要凭借自己的才学彻底摆脱这一切,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沈千瑶的目光,在手中那份断亲书上缓缓扫过,
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清冷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这份断亲书,自此刻起,便将我大房与二房之间的关系彻底斩断。
此后,我大房的一应事务皆与二房毫无瓜葛。
我给你们三日时限,在此期间,你们尽可收拾行囊细软,三日后便搬离将军府吧。”
沈千兰站在一旁,看着沈千瑶如今深陷困境,心中暗自窃喜。
脸上却做出一副焦急的模样,高声叫嚷道:
“你马上就要被关进大牢了,这将军府自然是要留给祖母安享晚年的!”
沈老夫人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浑浊的双眼满是对沈千兰话语的认同。
沈千瑶冷冷地笑了笑,
“我会不会下大牢,那是后话。
但今日你们说的话,在场的诸位都听得清清楚楚,这分家之事,绝无反悔!”
说罢,沈千瑶身姿一转,面向在场的众人,神色诚恳而坦然,轻声开口解释道:
“诸位,今日之事,我也不想再隐瞒。实话说,我给永祈公主服用的丹药,
乃是李清一李神医所制的解万毒的奇药。
并非专门针对此次之毒的解药。
我当时也是病急乱投医,权当死马当作活马医。
不过是侥幸一试,未曾想却让公主的状况有了些许好转。
可如今,却被人恶意揣测、无端污蔑,硬说我是下毒之人,这实在是天大的冤枉!”
“什么?李神医?”
众人听闻此言,皆倒抽一口凉气,脸上满是震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