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李慕玄和陆谨吃完早饭,练习完医桩导引十二式后,便跟随洞山前往学堂听课。
洞山学识渊博,学贯中西,上课之时,每每旁征博引,讲述天南海北,古往今来的各种趣事。
李慕玄和陆谨倒也乐在其中。
往后的时日,李慕玄和陆谨过得相当有规律,一日三餐,导引站禅,学堂听课,静室问答。
李慕玄和陆谨的修炼天赋本就不俗,在洞山耳提面命的教导下,两人的修炼也是一日千里。
与此同时,三一门。
一缕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投射在偏殿之中。
左若童赤足盘膝,端坐于蒲团之上。
似冲,澄真分侍左右,其余弟子在两旁坐定。
下方,善阳递出信件,恭敬道:
“师父,这是洞山师兄托人送来的信件。”
“哦?”
左若童来了兴趣,接过信件,拆开边看,边对众人道:
“玄儿和谨儿,下山至今也有半月有余,你们猜,洞山信里会说些什么?”
洞山在三一门中修行多年,在左若童门下一众弟子中,他的名次座位很是靠前。
在山上时,洞山经常给新晋师弟看功,不止水云和长青,澄真当年又何尝没有受过洞山的指点呢?
只是…逆生三重的修行之路,实在是凶险,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如今…三一革新,洞山师兄倒是又重操旧业,开始教导起师弟筑基。
回想起与洞山师兄过往的点点滴滴,澄真平静的脸庞上,罕见流露出一抹笑意。
他率先开口道:
“洞山师兄看功是一把好手,学识渊博吾等更是难以望其项背。”
“慕玄和陆谨都不是愚笨之人,想来这段时日应该是受益匪浅吧?”
“再加上洞山师兄的性子温和,我想这封信中,应该满纸都是对二人的夸赞?”
“哈哈哈,确实!”左若童含笑点头:
“澄真,难怪当年大家都说,你是洞山肚子里的蛔虫。”
“这封信,看完往下传。”左若童摊开信纸,递给澄真,旋即对众人道:
“洞山说这半个多月,玄儿与谨儿修炼神速。”
“特别是玄儿不管是得炁还是行炁,不管是站禅还是导引,他是看一遍就会,洞山说他是天生的命功种子。”
“只是…相比较他在命功方面的天赋,玄儿在性功方面几乎是白纸一张。”
“好在,你们也知晓,洞山教导性功最是擅长,如今也算是逐渐将玄儿引导向正轨。”
“命功种子?修炼天才?”水云不服气道:
“师父,我三一门可从来不缺天才,不说我和长青,澄真师兄可是门中公认的修行天才。”
“李师弟修行速度有多快啊?能让洞山师兄说出命功种子这句话?难不成比澄真师兄还快?”
澄真看完信件,传给似冲师叔,抬头道:
“两刻钟炁凝鼻端…初次站禅,第一口后天元阳之炁,便能顺利下鹊桥,过重楼,入丹田。”
“医桩导引十二式,第一遍便能掌握行炁法门…如今短短半月,已摸到「炁冲病灶」的关隘。”
偏殿中,三一门人闻言哑然,说不出半句话来。
足足半晌,水云才缓过神道:
“好家伙,李师弟不仅胆子大,修道天赋也高啊…这么强的天赋,我是比不过…”
长青问道:“那陆师弟呢?他表现怎样?”
似冲看完信件,传给下首的门人,接过话茬道:
“谨儿的修炼速度比玄儿慢了一线,但也只是一线而已。”
“他如今虽然依旧持着一个稳字,但在慕玄的影响下,内心也开始有了求变的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