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百字拓碑止念法」确实难学,我花费半个时辰才堪堪入门,是不是很慢?”
洞山听到这番话,放在茶案下的双手,扭成了麻花——
你管这叫慢?
这叫慢的话…那门中的师兄师弟算什么?
算他龟爬吗?
不行,不能让他翘尾巴。
洞山强行平复心中的思绪,镇定道:
“师弟,你也别太悲观,说慢也没有慢到哪里去,这速度还挺正常的。”
“哦哦。”李慕玄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
洞山感觉很心累,摆手道:
“法门已传,回去日夜研习,不得懈怠。”
“是!”
李慕玄道谢一声,返回厢房,坐在床沿,暗自琢磨:
“一刻一座一金津,需得三千五百座?如若能用坐禅入定代替入睡,效率岂不是翻倍?”
李慕玄说干就干,盘膝打坐,修炼「百字拓碑止念法」。
「甘露」的滋味着实不错,让他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当他再度睁眼,便又是一日之晨,感悟下丹田氤氲的炁团,李慕玄略有所得。
“虽然我目前还达不到心念一起,便常驻「身不动」之境,可想要迈入也并非难事。”
“有「身不动」加持,一刻所化的甘露,俱是符合标准的甘露,能统计在三千五百座之中,如此算来,倒也节省了不少时间。”
此后时日,李慕玄时时坐禅入定,满饮一口又一口长生酒。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半月光阴,眨眼而过。
书院下课,李慕玄放学归来,本想入屋坐禅。
他此刻是一丝一毫的琐碎时光,都不想浪费。
“陆师弟。”
洞山走到庭院中,对陆谨道:
“经过这段时日的站禅,你行炁本能已锤炼到位,今晚便「炁冲病灶」如何?”
陆谨没有异议,道:
“全凭师兄安排。”
李慕玄闻言停下狂奔的脚步,返回两人跟前:
“师兄,陆兄弟「炁冲病灶」的这段时日,就由我看护吧?”
“你?”
洞山笑呵呵道:
“「炁冲病灶」少则几个时辰,多则几天,几个月,你这段时日修炼,一刻也不曾懈怠,甘愿浪费大好光阴?”
李慕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反驳道:
“师兄,于我而言看护同门,并非是浪费光阴,您与陆兄在我「炁冲病灶」时的那番举动,何尝不是言传身教。”
洞山双眸含笑,问道:
“言传身教,悟得什么?”
李慕玄朗声回应:
“师门情义深似海,师弟我岂能辜负?”
洞山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摸了摸李慕玄的脑袋,点头道:
“好!”